短暫的近距離貼近並未讓沐晚晚態度緩和,她只是冷淡地轉過身,將門開啟。
“我要休息了,你請回吧。”
客客氣氣又帶著疏離,卸了濃妝的臉上完全是拒人千里的清冷。
明白自己的解釋有多蒼白無力,厲寒辭張了張嘴,最終什麼話也沒說出來,只是痛心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步伐緩慢又沉重地走了出去。
門重重地拍上,他頓住腳步,連後背都能感覺到那陣拍門的風,從頭頂涼到腳底。
門裡沐晚晚關門之後,腳步僵硬地走到茶几前,緩慢坐在了剛剛他站著的位置旁,面色木然地發呆。
回憶起曾經她與霍北梟吵了架,那個傻男人就守在門口等了一夜。
晚上涼,他穿得單薄,第二天渾身滾燙地暈倒在門口,她的心到底還是軟了。
猶豫躊躇間,門外傳來了沉悶的咳嗽聲。
他還未離開。
男人靠牆坐著,手機在口袋裡又震動了一下,興許是對方沒等到迴音,又發了一條。
已沒心思再去應付那個人,他落寞地盯著地上不知多少人踩過的地毯,絨毛縫隙間的沙塵土礫,像是永遠嵌在了裡面,無論經過多少次刷洗都不會消失。
門“嗞呀”開了,縫裡傳來一個聲音,冷淡又簡短。
“進來。”
他以為自己幻聽,恍惚地仰起頭,嗓子有些幹癢,咳了一聲。
女人的聲音在安靜的走廊裡顯得格外清晰,門縫裡透出一點昏暗的光線,她不在門口,卻留了縫給他選擇。
臺階已經在眼前了,他自然要往下走,動作利索地站起來,推門進去。
“晚晚,你願意聽我解釋了?”
客廳只開了一盞氛圍燈,昏黃的光線籠罩著女人纖瘦的背影。
她站在窗前往樓下看,窗簾拂動,風吹進來,短髮飄揚。
“如果還是那句話,就沒必要說了,我不想浪費時間。”
除了撇清自己和那個女人的關係,他的確說不出其他話來證明自己的無辜。
這是一場以他為主角的戲,還沒有到落幕的時候,他沒有膽量把劇情透露出去。
沐晚晚不知情,那一切的後果都可以由他來承擔。
“你相信我嗎?我對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男人眼裡的真誠,她揹著身看不到,只覺得這句話可笑。
“等你哪天能不再對我有所隱瞞,我就信你。”
他閉上了嘴,假裝無事發生一般,走到她身邊,抬手把窗關上。
“晚上風涼,當心感冒。”
話剛說完,他又咳嗽一聲,怕自己是感冒,邁開大步往邊上挪。
“包裡有感冒藥。”
沐晚晚抬手指了指行李箱。
大開的行李箱裡是收拾整齊的衣物,洗漱和收納的包分成兩袋,堆在衣服上。
(
早就瞭解她生活習慣的厲寒辭幾乎沒有猶豫地去翻包,熟練地找到了藥和維生素,就著酒店提供的礦泉水嚥下。
冷硬的礦物質水喝進肚子裡,他卻覺得心裡暖暖的,顧自找了浴袍準備進浴室洗澡。
沐晚晚可沒想讓他留宿在這兒,擋在了他和浴室門之間。
“讓你進來吃藥,可沒讓你住這兒,出去!”
他站著沒動,找了個拙劣的藉口。
“這麼晚了,沒其他房間了。”
兩人就這麼僵持著,沐晚晚後悔讓他進來,就算他感冒了也不關自己的事。
可能是藥發揮了作用,也可能是水滋潤了喉嚨,他沒再感覺到幹癢,動作也變得放肆起來。
骨節分明的手指挑著她的下巴,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