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沙啞。
“你怎麼來了?這些東西是你故意放給我看的?”
明明看完還感動得一塌糊塗,人來了,她又裝作生氣的樣子質問。
“是他做的,我也不知道這件事。”
沐晚晚含著些許羞意解釋道,嘴角抑制不住揚起的微笑,暴露了她的喜悅。
“你……跟他很幸福?”
大抵是經歷過一次失敗的感情,俞惜寒不相信這世上這有這麼純粹的愛情,尤其,那還是她仇人的兒子。
“對,我們已經有三個孩子了。”
沐晚晚點頭,拉住她的手,撒嬌似的搖了搖。
“小姨,他真的不是什麼壞人,而且我跟他已經好多年了,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我覺得你可以嘗試一下,與他相處看看,沒準會改變你的想法。”
房間裡安靜了幾秒,俞惜寒沒有說話,卻也沒拂開她的手,而是沉默地看著眼前一床白花花的被子,思索著自己該不該冒這個險。
這時,厲寒辭從門外走進來,一副負荊請罪的樣子關好門,站在病床前,低著頭認錯。
“我也是不久前剛知道,我血緣上的父親對你們造成了無法彌補的傷害,但我跟他絕對不是一路人,他做事狠厲不顧後果,甚至為了控制我,差點把我害死,連我都非常痛恨他,所以我也理解你對我這身血脈的嫌惡。”
按理說罪不及子女,俞惜寒聽他說得誠懇,不像騙人的樣子,心裡那桿秤已經開始有了偏移,嘴上卻沒饒過他。
“說這麼多有什麼用,姓厲的都流淌著一樣混賬的血液!”
他抿了抿唇,臉色白了幾分,嘗試辯解。
“說起來,我原本的名字就是霍北梟,我從未承認過自己是他的兒子,以後也不想再用這個名字,以免讓你想起傷心事。”
俞惜寒目光變得有些異樣。
“你也不是霍家的孩子,自己不彆扭嗎?”
到底他是從小就不受關注的孩子,無論是在親生父親那裡,還是霍家,從未有人給過他真正的愛與親情。
這麼一想,俞惜寒對他有些同情。
“名字不過是個代稱,不重要。”
厲寒辭感覺到了她口氣有所鬆動,連忙表達決心。
“只要小姨你能接納我,那我以後就是你的孩子,讓我把你失去的一切都補償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