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將沐晚晚推進去,留他們兩人相處談話的時間。
霍北梟本就是仰躺著,身子不能動,微微側過頭來,看到沐晚晚的瞬間,微微扯了扯嘴角。
“你看,你都不用自己動手,我遭報應了吧?”
開玩笑的話,讓沐晚晚忍不住地心疼,紅著眼眶挪過來,抓住他微涼的手掌,用自己柔軟溫熱的手指在他掌心摩挲。
掌心裡陡然多了幾分溼意,霍北梟抬眼瞧見妻子低頭啜泣著,肩膀顫動。
“是我不好,害你成了這樣。”
霍北梟聽得揪心。
“這怎麼能怪你呢?是我自己要出來的,只要你沒事就好了。”
無論這樣的情況發生多少次,他都會義無反顧地保護她,情願自己做肉墊,受傷多重都無所謂。
“我怎麼能沒事!聽到你還在昏迷的時候,我都怕死了,就好像回到了那一天,我親眼看著你走進手術室,又昏迷著被推出來……”
她沒法將這樣的事釋懷,只要想起來,心臟就會抽痛。
“那個時候,我就暗自發誓,不準再讓你經歷這樣驚險的情況,結果這次是因為我!”
如果現在病床躺著的是她,可能就這麼痛苦自責了。
霍北梟本是被她的情緒感染,剛開始覺得難過,便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疑惑又驚奇。
“晚晚,你!你想起來了?”
她點頭,掀起被子一角,將他的手放進去,輕拍了一下。
下一秒,她的手就被抓住了,送到男人的臉頰處,輕輕地蹭了蹭。
“其他的都不重要,你想起來了就好,我不過是受了些外傷,很快就會恢復的,別難過。”
醫生還沒來查房,無人告知,他也不知情自己右腎破裂的事情,只以為是簡單外傷,不礙事。
“那你好好休息,等你恢復,我們還要一起去找女兒呢。”
沐晚晚也不提腎移植的事,就當是不知道,順著他的意思說話。
麻醉的藥效不夠強,他沒一會兒又覺得痛,沐晚晚喊來了護士,要求加一針止痛。
待他迷迷糊糊地要睡去的時候,她直接去了病區的醫生辦公室,找到負責他床位的主任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