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身為一個朋友,或者是身為一個母親。
“姐姐來了啊。”懷哀歪著頭,舔了舔乾澀的嘴唇,只是她的眼中卻閃動著異樣的光芒。
像是誘捕到了獵物的群狼一般,那樣貪婪的目光讓沈玉衡都打了個哆嗦,不可置信的看著那毫無阻礙的伸進自己胸膛的小手。
她的小手如同死時那般枯瘦,幾乎只剩下骨頭的小手顯出一種異樣的尖銳。
胸膛之中的心臟砰砰的跳動著,沈玉衡能夠清楚的感受到每一次心跳所帶來的劇烈疼痛。
“姐姐,我想活下去。”懷哀偏著頭,臉上的笑容帶著幾分乞求的味道,那樣含淚的目光讓沈玉衡的心一瞬間就軟了下來。
懷哀……想要活下去啊。
她看著自己的胸膛,淋漓的血液從她的胸口流下,很快流到地上和那彼岸花汁混作一團,分辨不出到底是血液還是花汁。
可是她自己呢?
若是她過不了陰陽道,她會還陽……然後也許再也沒有來到地府的機會。
她攬住了懷哀的身體,雙手死死的箍住懷哀,聲音一字一頓的響在懷哀的耳邊。
“你會活下去的。”
“會的,懷哀。”
“只是……”
“不是現在。”
懷哀的身體開始在她的懷中破碎,最後剩下的只是一片彼岸花,她空蕩蕩的懷抱顯得那麼孤寂。
剛剛不見的謝必安和範無救不知道何時重新出現,二人對視了一眼,卻終究沒去扶沈玉衡。
大小姐的劫總是要自己過的,他們若是橫插一腳,怕是隻會招災,說不定還會耽誤大小姐的修行。
沈玉衡胸口的血液已經漸漸消失,最後光潔如初,彷彿剛剛懷哀的出現只是一場幻覺罷了。
或許本就是一場幻覺,一場由她的心生出來的幻覺。
“陰陽道還有多長?”沈玉衡站直了身體,平靜的問道。
“前頭便是出口了。”謝必安答了一句,他瞄了一眼沈玉衡的神色,發現沈玉衡臉上的表情並沒有什麼異常,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是該讚歎沈玉衡心性堅定,還是該說沈玉衡太過冷漠才好。
沈玉衡點了點頭,大步往前走去。
謝必安說前頭便是出口,便當真如此,沈玉衡走了不到一刻鐘的功夫,便已經到了陰陽道的盡頭,在陰陽道的盡頭,隱約可以看見那半透明光幕之後來來回回的鬼怪。
“這陰陽道之中,可有魂魄停留?”手已經搭在了那光幕上,沈玉衡突兀的問了一句。
謝必安連連搖頭,這陰陽道之上怎麼會有魂魄停留?犯是魂魄,在這陰陽道之上都是不能停下的,一旦停下便是萬劫不復,他們只能不斷地前行,然後進入地府之中。
“大小姐是在說沈懷哀?”謝必安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把話跟沈玉衡說明白,免得沈玉衡徒生心魔,“大小姐在陰陽道上看見的,不過是自己的幻覺罷了,若是大小姐真想知道那沈懷哀如何了,倒是可以去閻王那裡拿輪迴境一觀。”
輪迴境,能夠看到想看之人的前世今生,若是沈玉衡想要看,依照閻王的態度,給她看也不是沒有可能。
沈玉衡搖了搖頭,穿過了那半透明的光幕。
看了又有什麼意義呢?已經輪迴轉世的人……終究和她的懷哀不一樣。(未完待續。)
第五百零三章:野**
沈玉衡出了光幕,卻見前面人山人海,彩旗飄飄,那人群熙熙攘攘的模樣彷彿在舉行著什麼聚會一般,那些人有扭秧歌的,有舞龍舞獅的,還有表演雜耍的,自然也少不了歌女舞女的歌舞,這樣熱鬧非凡的景象讓沈玉衡怔了片刻。
“這是野**,這些熱鬧的景象都是假的,若是凡人的生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