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了野人的人如今卻已經是徹底的癲狂了。
寒冷和黑暗,對未知的恐懼讓這些人不斷的發抖,嘴裡發出意義不明的叫聲,臉上的表情皆是驚駭又絕望。
沈玉衡身後的鴟吻縮了縮脖子,不明白自己只是吃了個金烏罷了,怎麼就帶來了這麼嚴重的後果了呢?
沈玉衡見哪裡有人,就在哪裡搓一個火球出來,暫時充當金烏掛著,只是火球哪裡比得上三足金烏?
待到把一整片大陸都巡視了一圈了,沈玉衡的眉頭皺的更緊,看向鴟吻的目光彷彿一柄利劍一般。
三足金烏是當初宓羲創造這個世界的時候順手仿照著盤古的眼睛做的,如今她也只是個半神,根本沒有做出來個三足金烏的本事。
“我,我也只是……”鴟吻嘟囔了兩句,他才一張嘴,邊上的嘲風就趕忙捂住了他的嘴,生怕他說出什麼大不敬的話來一般。
沈玉衡瞥了他一眼,聲音有些發沉。
“你只是什麼?如今我若是剝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你覺得如何?”
鴟吻一聽這話,頓時白了臉,嘴唇蠕動了半天也不敢說上一句話。
沈玉衡哼了一聲,再次把目光落到了那一片黑暗的大地之上。
如今大地上只有幾個火球尚在散發著微弱的光芒,這光芒亦然是時隱時現,彷彿下一刻就會熄滅似的。
沈玉衡嘆了口氣,凌厲的目光再次落到了鴟吻的身上。
她不怪鴟吻為了邀功吞了三足金烏,只是卻對鴟吻這態度感到失望罷了。
他分明錯了,如今卻還是一點都不肯去想一想自己的錯誤,甚至還想著給自己辯解。
這樣的態度未免讓沈玉衡覺得一陣一陣的心寒,心頭的怒氣險些爆發出來。
鴟吻不諳世事,少不更事,看不出沈玉衡怒氣在哪裡,生了一顆七巧玲瓏心的負卻是看的一清二楚,他不由得在心裡嘆了口氣。
若是小九一直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怕是這輩子都沒辦法好過了。
媧皇的性子他們也不是不知道,媧皇雖然心腸慈悲,卻是是非分明,錯了就是錯了。
“王上。”他往前走了一步,一手拿著的扇子合攏,搭在了另一手的手背上。
沈玉衡偏頭看著他,似乎在問他在搞什麼名堂。
卻聽見負繼續說道。
“此事並非沒有挽回的餘地。”
沈玉衡繼續看著他,等待著他接下來還會說什麼。
“鴟吻貿然行事,是為錯,只是卻也不是不能夠補救。”負頓了一下,醞釀了一下情緒,斟酌了一下用詞,方才繼續說道。
“東方海上有一小島,島上有一名為扶桑的巨樹,傳說那巨樹之上便是三足金烏的孕育之地,若是能夠找到扶桑樹,也許能夠補救一二。”
沈玉衡眸光微閃,東方小島?扶桑樹?
她凝神想了片刻。
只覺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麼,可是卻也只是靈光一閃,根本無從記得。
“既然如此,你幾人便去尋找,若是無法找到……”
沈玉衡並沒有說結果,只是那話語之中的威脅卻是任誰也聽得懂的。
九兇獸不由得都打了個哆嗦,責怪的看向鴟吻。
若非這傢伙想要邀功,怎麼能夠讓他們落到這樣的境地之中?
再說了,雖然老八說有那什麼勞什子的扶桑樹,他們怎麼就能夠確保一定找得到?
“王上不可。”負連忙拒絕。
“我們九人都是受王上召喚方才能夠從神蹟之地之中出來的,我們的使命便是長伴王上左右,而且那扶桑樹我們是無法靠近的,唯有凡人,才能夠安然無恙的靠近扶桑樹。”
另八個兇獸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