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雨來的快去的也快,不一會兒大雨就停了,天空重新變成了藍色。
各家各戶也都開始燒火做飯,李然懶得動彈,於是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午餐肉罐頭就著麵包一起美滋滋的吃了起來。
小當看著李然手裡的麵包跟罐頭,低頭看了看自己手的棒子麵粥,明顯有些不太樂意,幾次看著李然想說什麼,但是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敢開口,只是不屑的撇了李然一眼,然後繼續低著頭,沒精打采的吸溜手裡的那碗棒子麵粥。
李然把這一切盡收眼底,當即心裡冷哼了一聲,然後開始故意的吧唧起嘴來。
吧唧了幾聲以後,李然覺得不夠過癮,於是又開了兩個午餐肉罐頭,然後從牆根兒底下拿了顆大白菜,就著床板噼了哐啷的忙活起來。
不一會兒工夫,一大鍋香噴噴的午餐肉熬白菜就做好了,整個中院兒都瀰漫著一股濃濃的肉香,讓人忍不住狂吞口水。
“來來來,這剛下完雨溼氣大,大家夥兒都喝口熱湯暖和暖和身子,我這裡面可放了兩盒午餐肉呢!”
李然端著鍋一邊招呼著,一邊給中院兒的街坊們每家分了一大碗,唯獨秦淮茹跟易中海一家沒有。
各家雖然都搭了地震棚,但其實就是拿一塊兒塑膠布或者油氈湊合支了個頂子,四面一點遮擋沒有,剛剛那場暴雨就著大風潲進來不少,把裡面的人也淋得也夠嗆,這會兒全都在冷的打哆嗦。
因此,當大家看到李然那一大鍋熱氣騰騰的,飄著油花兒的肉湯時,也都顧不客氣了,全都迫不及待的端著喝了起來。
“吸溜~啊!這湯可這特麼是好喝,還得說是人家柱子,這手藝真是沒治了!”
“吸溜~啊!總算是緩過點兒來了,這多虧了柱子啊!”
“咱們這個院兒要說心眼兒好啊!還得是人家柱子,可惜讓秦淮茹她們家給毀了,白白耽誤那麼多年!”
一時之間整個中院兒裡,全是吸溜聲跟對李然的感謝聲,唯獨秦淮茹一家跟易中海兩口子,全都陰沉著臉沒有說話。
尤其是小當,聞著空氣中濃濃的肉香,聽著不絕於耳的吸溜聲跟吧唧聲,心裡頓時感覺無比的憋屈,心中對棒梗的埋怨也更了一層,覺得要不是因為他,自己也不會淪落到如此的地步。
就在這個時候,棒梗滿頭大汗的揹著許大茂走進了院子,先是抬頭看了一眼院裡的情況,然後直接走到秦家的地震棚下面跟秦淮茹小聲的嘀咕了起來。
雖然棒梗說話的聲音很小,但是依然被李然聽了個七七八八,原來此時醫院裡面早就人滿為患了,而且大多都是重病患,像許大茂這樣沒什麼大事兒的病人,壓根兒就輪不看病。
棒梗跟秦京茹帶著許大茂等了半天也沒能輪看病,最後幾人一商量,索性在藥房拿了些治跌打損傷的藥就直接回來了。
棒梗跟秦淮茹解釋清楚情況以後也沒有多做停留,而是直接揹著許大茂往後院兒的方向走去。
不但連問問家裡有沒有什麼需要他幫忙的地方都沒問,就連因為他把腳扭傷了的槐花兒都沒多看一眼,就那麼義無反顧的往後院兒走去,氣的本就憋了一肚子怨氣的槐花兒當場委屈的哭了起來。
可惜秦淮茹家一貫的重男輕女,再加槐花兒也沒什麼大事兒,除了小當過去安撫了槐花兒幾句以外,秦淮茹跟賈張氏並沒有搭理坐在那默默垂淚的槐花兒。
看著槐花兒委屈巴巴的樣子,李然對棒梗更為的不恥,不過他一個外人也懶得摻和他們家那點破事兒,只是覺得槐花兒哭的梨花帶雨的樣子讓人心疼。
無聊的時間總是過得很慢,李然一個人躺在木板迷迷瞪瞪睡了過去,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才被一陣的喧鬧聲驚醒。
李然睜開眼睛一眼,原來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