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邵仲平這麼說,陸桂萍也就真的信了。
“那你找何家強有什麼事情?”
邵仲平沒有想到陸桂萍的問題這麼多,只等耐著性子一一敷衍了過去。
抬手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他才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媽咪啊!”
“你幫我問問珍姐是不是替我找到家強的傳呼機號碼了。”
陸桂萍這才停止了她那喋喋不休的詢問,看著早就站在一邊等著給自己兒子報傳呼號碼的珍姐。
“珍姐你來告訴仲平號碼。”
珍姐趕忙用雙手從陸桂萍的手中接過電話,一雙眼睛還有些不安的看了她一眼。
“少爺,你要的傳呼號我找到了。”
邵仲平用提前跟護士小姐要來的紙和筆,記錄下了何家強的傳呼號。
道了謝後立刻結束通話了電話,然後撥通了傳呼臺的號碼,留言讓何家強儘快回醫院,留言人邵仲平。
邵仲平把電話遞還給護士站裡的護士小姐,一把抄起櫃檯上寫有何家強傳呼機號碼的紙條,緊緊拽入掌心捏成了一團。
平淡的臉色在從護士站櫃檯轉過身,腦袋微微低下的時候陰沉了下來。
現在邵仲平心中能夠考慮到的情況,都令他此刻的心情十分不爽。
特別是當他回想起那天在書房裡,何炳對他信誓旦旦的保證時的樣子,心情就更是布上了一層陰沉的密雲。
“老的被炒了,少的也不想幹了?”
現在情況無外乎三種:
第一種就是王暉趁著何家強分心的時候,偷偷跑了。
第二種就是那些幕後的人聯絡不到王暉後尋找過來把他帶走了。
第三種就是王暉把事情告訴了邵姿夏,然後邵姿夏想辦法把他給接走了。
何家強叛變?
跟這個念頭一閃而過的還有何炳的那張老臉,但很快邵仲平就否定了這種十分無稽的念頭。
一步橫移讓電梯裡的人先走出來,邵仲平才跟著進了電梯。
等他按下一樓的時候才反應過來,怪他想得太入神,忘記了電梯的人還要上行。
於是他後退一步站到了電梯的最後面。
住院部一樓大廳,邵仲平一下樓就開始向人詢問有沒有見過王暉這種模樣的人。
最後裡裡外外尋了一圈,也有遇到馬先亮等人,可是互相交流一下後同樣沒有王暉蹤跡。
就連詢問最有可能見到王暉出去的門衛跟站崗的保安,都說沒有印象。
畢竟醫院進進出出的幾乎全都是病患,特別是早上就醫的人流量又大。王暉這樣的根本就引不起他們的特別注意。
邵仲平叉腰站在醫院大門外,遠眺著道路兩頭的車輛跟行人。
如果王暉找不到,不管是先前預想到的三種原因裡的哪一種,但凡讓他聯絡到了那批躲在後面的人,對於邵仲平來說都不是一個好訊息。
打草驚蛇,唯一的用處是要把蛇驚走,但邵仲平卻是想要圍網捕魚或者是甕中捉鱉。
如果那夥人收到了風,那小蝦米那邊以及整件事情都會出現更大變化或者說是變故。
至於最後是變化還是變故,就要取決於對面接下來是怎麼想怎麼做了。
從口袋裡摸出銀白色包裝的登喜路,邵仲平從底部敲出一支後叼在嘴角,用火機點燃深深吸了一口。
他此刻心裡很清楚,在王暉逃走的那一刻,他這邊的局勢已經由原本佔據的些許主動,開始往被動傾斜了。
吐出一口煙,邵仲平右手捏著打火機,眼神中帶著些許決然。
站在街邊抽了半支菸,他才抬起手錶看了一眼時間。手指彈了一下菸灰,在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