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待有人能給予他一些回答,又繼續向下說道:“你對這個人太過縱容了,在注意身體的主導權,在你手上的時候。”
而在他彷彿自言自語的說完這一大段話之後,這個有著藍色鳳眸的年輕人腦中,就突然想起了一道與他聲線相同的聲音。
只不過與他平鋪直敘,寡淡又清冷的聲線相比,這道聲音似乎要顯得更柔和一些:“……我雖然之前是在一個黑道組織中做事,但也有一些交情較好的朋友,他救過我的性命……所以我不想傷害他。”
“你在說謊。”有著藍色鳳眼的年輕人,十分冷靜的說道:“……我並不在意你的謊言,也不介意你有所隱瞞,但是……你不能違揹我們之間的承諾。”
綠川光仍試圖辯解:“對你,我並未有任何的謊言……”
“你為什麼認為我會相信,如此拙劣的藉口?”有著藍色鳳眸的年輕人,果斷的將對方的話打斷,語速稍稍的快了那麼一分:“是因為你知道了我死去時的時間,所以才覺得在經歷了那麼多事件的我,依舊會像個天真的孩子一般,隨意的就相信他人的話語嗎?我知道從你口中向我透露出來任何的事情,沒有任何的一句假話,但拼湊在了一起,卻也絕不真實。”
“我一開始就和你說過,我是以類似於靈基依憑的方式,降臨到了瀕死的你的身上。而作為另一個世界的知識,一個不曾對魔術有所概念的人來說,你可能不太能理解靈基依憑是代表著什麼。”而有著藍色鳳眸的年輕人,在訴說了這麼一大段之後,無論是語氣還是語速,與先前那寡淡又清冷的模樣,已經顯現出了不小的差距:“你的過去你的記憶,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基礎’,你的過往不可能對我有絲毫的隱瞞。只是到現在為止,出於對你的尊敬尊重,沒有檢視過任何關於你自己的過去……但是你越來越過分了,綠川光。”
他在停頓片刻之後,嘴角扯出了一絲凜冽的弧度:“不……應該叫你諸伏景光才對。”
而諸伏景光在聽完這些話之後,又沉默了些許的時間,才開口說道:“抱歉……我的確是有所隱瞞,但在不想傷害他這件事上,我已經表達了自己最真實的想法。”
直到在聽完了這些話之後,有著藍色鳳眸的年輕人,才繼續以先前那種鬆散的態度,不緊不慢的又將手中的狙擊槍,給拆卸成了一堆零件,放在了先前的黑色絲絨盒中。
他在做這些的時候,也同時用那略顯寡淡的聲音,平靜的敘述道:“……我希望不再會有下次,如果你仍然不思悔改,我不會遵照最初的約定。在離開之時將靈基交於你,以此來延續你的生命。”
諸伏景光在對方的話語結束之後,仍舊開口試圖挽救一下,自己好友的性命。
以免對方歷盡了千難萬險之後,並不是死在敵人手中,而是死在了‘自己’的手裡。
“……他,應該不會將看到的東西透露出去,那些超越了這個世界現有科技的成果。”諸伏景光也極為鄭重的解釋道:“那是不能開啟的潘多拉魔盒,他不會透露給黑衣組織,因為那並非是他效忠的地方……”
有著藍色鳳眸的青年人,並不想聽這些,有些過於蒼白無力的解釋:“那你能夠保證,他不會將自己取得的訊息,透露給他的上級……透露給日本公安嗎?你不能保證,不是嗎?”
“在我看來無論是你們的政府機構,還是那個黑衣組織,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他明確的說出瞭如今的觀念:“這些超越這個時代的科技,太多的成果,並不能由某一個組織,某一個政府單獨持有……一旦這些資料洩露出去,我只會以兩種方法應對。一是阻斷這訊息傳達的渠道,二就是讓整個世界,都能獲取到這些知識。”
諸伏景光有些無力的嘆息了一聲:“的確,我不能……但請你不要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