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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漸迪化(並不)

林擇安雖然與鍾離的接觸不多,但也經歷過了一些短暫的對話。

她也可以發現,雖然聊天的時候是她們這邊主動提起的話題,東拉西扯天南海北的侃,但鍾離無論什麼都可以接得上話,甚至在談話的時候,始終隱隱處於一個主導者的地位。

而與他對話的時候,她們也是一直處於一種舒適放鬆,比較愉快的狀態。

甚至在整個過程中,都沒有出現讓她們,接不上話,或是出現一些會讓她們感到不喜與尷尬的話題。

人都是存在差異的,他們的興趣愛好的重合率,也不可能高到這樣一種地步。

那麼在林擇安看來,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個人,在與她們接觸的一瞬間,就透過她們身上所攜帶的資訊,已經就看透了她們的喜惡與偏好。

所以才能毫無壓力的介入她們談論的任何話題,輕而易舉的就避開了,她們所有的雷點與禁忌。

這是一個在與旁人的相處之中,幾乎找不到缺點,可以稱得上是‘完美’的人。

他對於人心的瞭解,以及把控都到了一種讓人仔細一想,不由得背後發寒的狀態,這就足以說明這個人,心性狡黠如狐城府深沉。

絕非是這表面上,讓旁人看見的溫潤和煦。

特別是在聽見了,鍾離如此乾脆利落的就承認了之後,林擇安並沒有放鬆警惕,只覺得之後還有什麼陷阱,在等著她們往下跳。

林擇安抿唇,而後又一次問道:“……不可推卸的責任?那麼你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

應該是什麼都沒做,更確切的是什麼都沒做到,眼看這一切的發生。

鍾離微垂眼眸,神情並無任何變化,語調依舊沉穩平緩:“你們不必太過憂心,琢月如今的情況只是暫時如此,待過些時日便會逐漸恢復。”

殷芒芒立即就有些急切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鍾離頷首:“千真萬確。”

殷芒芒還沒開始笑呢,就被依舊是一臉冷若冰霜的林擇安,給按了回去。

林擇安緊盯著鍾離:“疾病總有痊癒的時候,可我現在想知道病因是什麼。”

鍾離微微俯首,視線在觸及,仍在用腦袋輕輕的蹭著他的源琢月之後,那雙矍鑠的金眸,望向了林擇安。

“抱歉,其中的因果,我想還是待琢月恢復之後,看她的意願如何。”她用低沉平和的聲音說道:“如果她願意將真相與事實,向你們透露,我也會如數告知,不會有任何的隱瞞。”

殷芒芒聞言也有些動搖,對方的語氣與神態,只是這簡簡單單的片面之詞,都讓人忍不住的去相信。

她有些無措的望向林擇安,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這個人的話,又能不能信。

“抱歉,你的話並不能令我信服。”林擇安不為所動,平靜的回道:“至今為止,你的言行舉止,沒有一處,是能讓我感到可信的。對於你,我的心中只有不斷滋生的懷疑,沒有絲毫的信任可言。”

這話一出口,殷芒芒就一把拽住了,林擇安的衣服,想讓她冷靜一下,現在怎麼看都不是起衝突的時期。

無論對方的話是真是假,可信度又有多少,無論信不信,殷芒芒都覺得,多多少少也該裝一下。

畢竟,現在琢月還在人家手裡頭呢。

而下一刻,那低沉平和,醇厚而溫緩的嗓音,又再次不疾不徐的響起,而其中的內容,讓殷芒芒都有些訝異。

“可以理解,畢竟對你們而言,我的確是一個來路不明,不知底細的形跡可疑之輩。”鍾離沉吟片刻後,微微頷首,認同了林擇安的質疑:“你心中有所疑慮,無法對我生出信任,實屬正常。”

林擇安聞言一愣,隨後又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