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刻關注著源琢月動向的鐘離,見著她如同先前那樣,目不轉睛的盯著銀杏葉一般,盯著供奉在白玉長桌之上的墨色長劍之時。
鍾離就已經有所預料。
果不其然,她現在還想把這柄劍,給送進自己的嘴裡。
早有準備的鐘離一把捂住了源琢月的嘴,將她直接給撈了回來,限制住了她的行動。
源琢月象徵意義的掙扎的幾下,又不滿的哼哼唧唧的幾聲,然後就不再動彈了。
鍾離語氣略微有些嚴厲起來:“我先前說了什麼?”
源琢月似乎好像知道自己的確做錯事了,把腦袋扭到一邊,不去看他,只敢悄眯眯的用餘光瞄了一眼。
原本在空中自由的遊蕩著的長尾,也懨噠噠的垂了下來。
鍾離將她的腦袋給掰了回來,兩雙金瞳相對,鍾離的聲音要比先前稍微溫和了那麼一點:“先前你不是答應了嗎? 怎麼現在又犯了?”
源琢月眨巴了一下眼睛,是一臉無辜的表情。彷彿就是在問,你在說什麼呀?
鍾離抬手輕輕在她額頭上敲了一下,有些好笑的道:“別裝傻,我知道你聽懂了。”
源琢月抬手捂住被敲痛的額頭,臉上立即換上了一副委屈的表情,扁著嘴,一副馬上要哭出來的模樣。
鍾離揉了揉她的腦袋,有些無奈的輕聲說道:“不要隨便亂吃東西。”
源琢月臉上還是那種哭唧唧的表情,眼珠子卻悄悄的轉動了一下,去觀察鍾離現在的神情。
鍾離一看就知道這孩子,又沒有憋什麼好事,又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隧故意冷下臉來:“我會生氣的。”
源琢月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
但才看到了鍾離冷下來的神情之後,源琢月臉上明顯的浮現了一分焦急不安,她猶猶豫豫,試探的伸出了一隻手。
握住了鍾離的手,見他並未掙脫,源琢月又把另一隻手也給搭了上去。雙手握住了鍾離的手,又把腦袋湊了過去,輕輕的拱了拱,最後哼哼唧唧的幾聲。
又有些憤憤的在鍾離的手上啃了一口。
用牙齒研磨著,卻並未用上多大的力道。
夷則府邸之中,
夷則聽著,和光與景元兩人之間雲裡霧裡的交談,只覺得眼皮越來越沉,忍不住的想要犯困。
他忍不住打了個哈欠:“……還沒講完嗎?你們都講了這麼大一堆了。”
景元見狀朗聲笑道:“這倒是我的不是了,冷落了——”
“停停停!”夷則直接打斷了景元的話,並說道:“什麼客套話之類的,你就不用講了。有話直說,太委婉了,我沒那個腦子,聽不懂。”
景元臉上神色也正了幾分:“不知二位對不日前的那場震動可有印象。”
夷則點頭,快言快語道:“不是說工造司炸了嗎?”
和光神色微凝,問道:“其中另有隱情?你放到此時特意來講,是與我們有聯絡?”
景元答道:“正是如此。之所以對外宣稱,是工造司內的匠人操作不當引發的爆炸,導致了這場震動,是為了避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恐慌。你們也知道羅浮如今內憂外患,已經算得上是委肉虎蹊的景象,實在經不起太多的動盪。”
聽得景元這些彎彎繞繞的話,腦袋裡還存著之前他與和光講的那一大堆,令他雲裡霧裡的話。
夷則只覺得腦袋發脹,頭疼的厲害,直言說道:“你直接說問題出在哪裡吧?”
和光也投去了相同的詢問的眼神。
景元答道:“皇只殿。”
夷則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有些不可置信的道:“你……說啥?”
和光也微微擰眉:“皇只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