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著羽織袴看上去幹癟又瘦弱,雙眼凹陷像是一具脫水了的木乃伊一般的禿頭老者,手中拄著一柄柺杖。
緩緩的一步一步向前行走,向著不遠處,躺在地面上,像是一條蠕蟲一樣在不斷的翻滾,發出陣陣哀嚎的男人靠近。
躺倒在地的男人面容十分痛苦,有著一頭上了年紀的老者才會擁有的乾枯白髮。裸露在外的面板沒有一點血色,像是灰白的陶土,又像是在福爾馬林之中浸泡過的標本一般。
才不一會男人連哀嚎的聲音也發不出來了,它像是一條離著水的魚,奮力的張開嘴,試圖讓空氣從自己的鰓中穿過,能夠獲得更多的氧氣。
可他的掙扎是徒勞無功的,他最終也只從喉嚨間發出了咯咯的氣音。
柺杖一下又一下的敲打地面,在這空曠的房間內發出咚咚咚的響聲,像是敲打在心臟上的鼓點一般。
那如同木乃伊般的乾枯禿頭老者,終於拄著柺杖來到了男人的身邊。
這外貌醜陋又滲人的老者,微微將手中的柺杖舉起,而後猛的刺下。這並不算尖銳與鋒利的柺杖,就狠狠的刺穿了倒在地上的這個男人的左小腿。
鮮血隨即噴湧而出,男人因為疼痛而蜷縮在了一起。而這樣劇烈的疼痛,似乎是把他這條離開水的魚,從岸上又重新拽回了水中。
他卡在喉間的氣音,在胸廓劇烈的起伏之下,又變換為了呼吸,只是那個聲音像是壽命即將終結的破敗風箱,在拉動時才能發出的聲音。
他無法怒吼,無法高聲譴責,只能艱難的抬手,有些艱難的拉扯住了對方的和服下襬。用著虛弱到,幾乎是細弱蚊聲的聲音,質問道:“咳咳……你說過……你會放過櫻……只要我……”
而回應男人的質問的是一聲嗤笑。
看上去幹枯又瘦弱,眼眶凹陷,像一具木乃伊乾屍一般的老者。只是握著柺杖微微往上一提,就將穿透了男人小腿肌理的柺杖給拔了出來。
這乾枯的老者手中握著柺杖,就像是在擊打高爾夫球一般,直接砸在了倒在地上的這個男人的臉上,剎那間鮮血飛濺。
在做完這一切之後,拄著柺杖,猙獰可怖的老者,向前一步。一腳踩在了男人的左小腿上,先前被老者手中柺杖所刺穿的傷口之上,施加力道用力的碾壓著。
這像是木乃伊一般的禿頭老者,用著自己乾枯凹陷在眼眶中的眼睛,居高臨下的注視著,被自己踩在腳底下的人:“我們之間的交易是……你要取得這場聖盃戰爭的勝利,將我所渴求的東西交給我。”
老者輕蔑的道:“而現在的你,還差的遠了……一個脫離了魔道多年的殘次品。”
男人極力的剋制著自己體內,那些蟲子啃食內臟傳來的痛苦,努力平復自己顫抖的聲音:“我一定會幫助你,奪得聖盃……請你,現在就停下對櫻做的一切……”
對於這樣的保證,如同乾枯骷髏一般的老者,並不以為意:“你放棄了魔道,做了那麼多年的普通人,又怎麼能理解魔術的偉大?剛才那股磅礴的魔力,你應該也已經感受到了吧?與其相比,現在就算是接受了改造,魔力還是如此低微的你,又怎麼能為我帶來勝利?”
兩人交談之間,卻突然響起了一陣,有節律的敲門聲音。
隨即一道女聲響起:“雖然可能有點不太禮貌,但還是要打擾一下你們父子之間的交談了。”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令如同骷髏一般的乾枯老者一驚,他猛的扭頭尋聲望去,就見到了一位紅髮橙瞳的少女,站在敞開的門前,抬起的手才剛剛從旁邊的木門上收回。
對上老者望過來的目光,甚至已露出了一個乖巧又禮貌的笑容。
這個幹如骷髏的老者,有些困惑,眼前這個人是如何,跨越自己所設下的魔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