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光可以算得上是手忙腳亂的用火焰編織成網牢,接住那些因為黑龍不停掙扎,而四處飛濺的汙穢的粘液。
避免這些粘液汙染水體,導致這些汙穢再感染鱗淵境中尚未破卵重生的持明族人。
景元面對這樣的情景,動起手來也有些束手束腳,生怕一不小心又破壞了這龍形怪物的軀殼。
讓裡面那些沐浴著血汙膿液的血肉觸手,從這具算得上束縛的軀殼中逃出,將汙染擴散出去。
景元深知這個東西的感染性有多強,對短生種而言,甚至不需要直接接觸,有的時候只需看一眼,便會成為這些醜惡又噁心的東西的溫床。
而被寄生、同化者,毫無所覺。直到有一天身體被蛀空,或是意外損傷了皮囊,才能看到這隱藏在體內的噁心怪物。
曾經羅浮並沒有對付這些汙穢的經驗,雖然對於他們而言,這些東西的殺傷力算不得高,除了特別噁心以外,也沒有什麼厲害的手段,甚至沒有什麼智慧。
但架不住難殺啊。
除了玉律軍的那些特製的武器,以及玄黃司命給予信徒的那些金色的火焰,一般情況下只能對這些怪物造成傷害。
而無法將它們真正的殺死。
還有那個很噁心人的感染方式。
即便是當年玄黃司命鎮壓封印住了建木的異變,但羅浮的感染者數目眾多,前來善後的玉律軍不眠不休了很長一段時間,才將這些達到了一個恐怖基數的感染者們排查完畢。
當時的玉律軍統領無射,建議感染較輕的人,直接向玄黃司命祝禱,得以回應清除汙染。
可即使如此,剩餘受到汙染程度的嚴重的人,仍有不少。
這些人都被態度強硬的玉律軍,帶回了九州治療,有的人自愈後便回到了羅浮,而有的人選擇追隨玄黃司命留在了九州。
如果現在是同當年一樣,讓這些汙染在羅浮蔓延開來,景元那是想都不敢想那樣的場面。
特別是在看到身側,在操縱那些金色火焰,使其構成了,一個密不透風屏障。
將黑龍從海里鑽來,被丹恆馭水束縛的大半邊身子,被神君所持的兵刃穿透了的頭部,一同籠罩其中。
做完了這些臉色愈發的蒼白難看的和光,同樣神色凝重:“你還堅持的住嗎?”
和光緩緩吐息:“尚有餘力。”
丹恆亦是神情嚴肅:“你還可以堅持多久?”
“在玉律軍趕來前。”和光聲音中是壓不住的,有氣無力:“我只能讓它的汙染,不至於向外擴散,至於怎麼處理它,還得交給專業人士來。”
顯龍大雩殿中,
觀戰的666看的心急,向鍾離問道:“你不上去幫忙?”
“我已經將這隻巨獸,困在了原地,不能移動半分。”鍾離鎏金般的眼眸望著,遠處的戰況,面上平靜無波:“更何況他們並非不敵這隻巨獸,我為何還要一再相助?”
鍾離的視線又轉回了666身上:“先前他們與那位絕滅大君交手時,情況要比現在兇險的多,你也未曾催促我出手相助。”
666對上了,鍾離望過來的金瞳,沉默片刻,實話實說道:“你也知道這裡的汙穢,是萬物之母所遺留下來的,即便烏波洛斯與萬物之母爭奪權柄,又將祂們的力量歸還與天地,但曾經所留下的影響並沒有完全消除,這裡也只是其中的一處。”
666神情也嚴肅起來:“而現在的她,並未成為新的萬物之母,她是與你共享權與力的源琢月,她是這個世界中的代表【規則】的星神烏波洛斯。”
“但她並沒有成為真正的萬物之母,沒有成為我們期待已久的‘太素’。”666兩手一攤,十分無奈的道:“萬物之母的格位現已空缺,我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