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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是……將她當成了一個錨點嗎?

鍾離的過去是什麼樣的?

應當與原本的那位巖王帝君相似,但不同。而從她夢境中顯現的碎片化的場景來看,似乎算不得愉快。

但鍾離三緘其口的態度止住了源琢月想要深挖下去的衝動。

源琢月在與鍾離的相處中,感到了他對自己的態度有著很強的割裂感。

鍾離會強硬的讓她聽取自己的話語,但對此後的抉擇與負面的反饋態度卻絲毫不在意。就像是希望她去聽從他的話語,又不想讓他的話語影響到她的任何判斷,甚至對她做出的選擇無條件的順從與配合。

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覺。

走到洗手檯前,源琢月接了一捧冷水,往臉上一澆,拍了臉頰,試圖讓自己的腦子更清醒一些。

然後拿起旁邊的牙刷牙杯,正準備刷牙,無意中瞥見鏡子中的自己。

一聲‘臥槽’直接脫口而出。

源琢月立馬臉就貼在鏡子前,然後抬手揉了揉眼角,再仔細一看,兩抹紅痕依舊在她眼尾,沒有暈開或變淡。

剛才離得遠,源琢月也只看清了眼尾的紅痕,現在裡近了,她才發現自己眼珠子的顏色也變了。

她以前眼睛的眼色是黑色,亞洲人其實很少有那麼純正的黑色,因為眼睛的顏色也有人說過和她對視很嚇人,被那樣一雙眼睛看著有種滲的慌的感覺。

現在這雙被評價為滲人的黑色眼睛,已經變為了琥珀般的清透色澤,甚至在燈光的照耀下泛著淡淡的金輝。

而且髮尾也變成了丹霞橙的顏色。

看這熟悉的配色,源琢月腦袋立刻轉向客廳的鐘離,呼喚道:“救命啊!鍾離你知道這是什麼情況嗎?!”

源琢月是真的慌了,這樣的變化有種【我】被替代,讓她感到極為不適的錯覺。

“不必驚慌。”鍾離起身走到了她的身旁,開口解釋道:“你可以理解為,原本封印在你體內的力量解封后,權能的顯現。”

“是這樣嗎?”源琢月面露遲疑之色道。

鍾離沉吟片刻,還是說到:“或是說因為你我的力量太過相近,我的力量在潛移默化的將你引導同化,而你的力量還不足以抵禦這樣的同化。”

源琢月懂了又好像沒懂,她是真的用已經跑偏到不知道去哪裡的思維,認真的思考了過後問出了一個問題:“所以你眼尾那裡不是畫上去的眼影?”

鍾離:“……?”

鍾離是真沒想到源琢月能問出這個問題,他沉默片刻還是回答道:“自然不是。”

源琢月依舊面露好奇之色:“我以為這是你的……妝容,應該這麼說沒錯。”

“妝容……?倒是有趣的想法,不過這更適合稱之為,非人者無法掩藏的印記。”鍾離如此辯駁道。

幾乎是話語剛落,鍾離的雙瞳亮起,宛若鎏金溢彩,眼尾紅痕也泛起煙熅微光,如同丹霞的髮梢也染上如初生旭光。

見此情景。

源琢月幾乎是下意識就要抬手去觸控鐘離的眼角,但理智尚存,硬生生的剋制自己住蠢蠢欲動的手。

而鍾離卻突然抬手,撫上了源琢月的眼角。

他未戴手套,拇指指腹從眼下面板輕輕劃過,直至眼角停留。

源琢月能感到,從眼角面板傳來的,由他人體溫帶來的微熱觸感。

鍾離目光沉沉動作極為認真,明明是親暱的行為卻不帶半分旖旎。

源琢月卻突然一個激靈,這一刻彷彿有人把她的智商加上了一串的buff,莫名其妙的意識到了這件事。

他在尋求相同,又希望在她身上看到不同。

鍾離現在的狀態很危險。

這個危險不是對於別人,而是他自己。他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