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頎帶著笑定睛一看，看清楚了不禁面色一白：&ldo;這個是……&rdo;

&ldo;這事也夠傳為一段傳奇佳話的了……&rdo;霍寧凝目於我手上糖人，神色自若地接了口，略略一笑，續道，&ldo;還能讓做糖人的師傅此生無憂……&rdo;說罷向宏晅一揖，&ldo;要陪夫人四下走走，不打擾了。&rdo;

宏晅遂一點頭：&ldo;將軍自便。&rdo;

正文 105

霍寧有心事，表露得如此明顯。自不會是懷揣著心事來與朵頎逛市的，就只能是見了宏晅與我心中不快。

我只覺我把該說地都同他說清楚了，我不需要他幫我、也從未對他有過任何不該有的情感。

孰料他仍是如此執著。

&ldo;看。&rdo;宏晅的手在失神的我的眼前一晃，手裡拿著兩張紙。

&ldo;什麼東西？&rdo;我一怔，伸手取過來看。見是兩張銀票，面額都不大，好奇地問他，&ldo;哪兒來的？&rdo;

他指指旁邊猜謎的攤子：&ldo;你買糖人的時候，順手贏的。&rdo;

我訝然：&ldo;……怎麼猜到的？&rdo;

&ldo;江湖騙術麼。&rdo;他笑了一笑，一壁牽著我的手接著往前走去，一壁解釋著，&ldo;為了多蒙點兒錢，總會讓你先贏兩把，等你信了押的錢多了再讓你輸。我不怎麼給面子，贏了兩把就走了。&rdo;

&ldo;……&rdo;我悲憫地回頭遙望那攤子一眼，這簡直是出來騙錢反被人騙了似的。

&ldo;還想吃什麼？&rdo;他問我，我想了一想，搖頭：&ldo;不知道，隨意吧。&rdo;

&ldo;那去宜膳居吧。&rdo;他道，&ldo;有日子不去了。&rdo;

是很有些年不去了。那是他還是太子時常去的地方，菜式不錯，更有各地才子時時相聚，是個雅緻的去處。

尚未踏進宜膳居，小二就迎了出來，笑容滿面地招呼著：&ldo;公子、夫人，裡邊請。&rdo;

他點一點頭：&ldo;雅間可還有麼？&rdo;

小二又道：&ldo;有，您樓上請。&rdo;

上了樓，在間中坐下，小二詢問要些什麼菜，他的目光便遞向我。我搜腸刮肚地想了一番，徐徐報導：&ldo;芸豆卷、豌豆黃、艾窩窩、豆沙葉兒粑、杏仁豆腐、銀耳蓮子羹……&rdo;

&ldo;咳。&rdo;他打斷我，揮了揮手意思讓鄭褚隨小二去安排菜式，二人便退了出去，他微皺著眉頭看著我，&ldo;你平常在宮裡也這麼吃？&rdo;

我怔了一怔，茫然道：&ldo;怎麼了？&rdo;

&ldo;……都是點心？&rdo;

&ldo;……&rdo;我回思了一下方才點的東西，訕笑著道，&ldo;在宮裡當然不是，這不是難得出來一趟，臣妾就想到什麼點什麼了麼……&rdo;。

我們在醜時四刻趕回了宮，如此便不耽誤他上朝了。馬車仍是自偏門進入，在宮門口停下，他送我回了簌淵宮：&ldo;好好歇歇吧，你也不用每日晨省都趕得那麼早。&rdo;

&ldo;陛下才該快去歇一歇。&rdo;我含笑望著他道，&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