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遲可算胳膊酸了,把元昕放下來放在胸口上拍拍,隨口道:&ldo;那就查查。&rdo;
屋外,周志才看小臧出來,便信手一拍他腦袋:&ldo;你可真夠賊的你!&rdo;
&ldo;嘿……&rdo;小臧一縮頭,拱手,&ldo;您謬讚,小的就是愛瞎琢磨。&rdo;
這事哪有那麼巧?夫人讓他幫吳姨娘遞個信,信就剛巧給澆濕了?
其實是白釉昨天經過大廚房,正好聽見吳氏身邊的丫頭在和大廚房的張喜理論,話裡話外就是大廚房欺負了她們,要大廚房給個說法。
先前周志才不是背著夫人讓大廚房給閔氏使過跘子嗎?白釉就怕周志才再犯糊塗,回來就把這事告訴了青釉。青釉當時就逼問周志才去了,周志才被問得一頭霧水,信誓旦旦地保證自己沒幹這事兒。
然後,幾個人一合計,那要麼是別的姨娘折騰吳氏,要麼就是吳氏得罪了大廚房。
這麼想下去,聽起來頭一條的可能更大,可是在勤敏侯府裡,三個姨娘實在沒什麼可斗的,誰也不得寵。
那就只能是後一條了。
可吳氏為什麼會得罪大廚房呢?幾人和張喜一樣都是當下人的,不約而同地都先想到了一個最簡單的原因‐‐太久不塞好處了。
大廚房置辦著二老和三位姨娘的膳,二老那邊他們準定不敢搞什麼鬼,也不敢求什麼,油水便全從三位姨娘那兒走。細算的話,三位姨娘吃住都在府裡,每個月的月錢全是自己的零花,給下人們塞點好處應該也不難。廚房又不會狠宰她們,稍稍意思意思就得了。
那吳姨娘被大廚房擠兌成這樣,搞不好是有很長時間一個子兒都沒給。這下問題就明顯了‐‐她平常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很少讓下人出府買東西,那她的月錢花哪兒了?
幾個人精互相一對目光就知道&ldo;哎,你跟我想得一樣對吧?&rdo;,然後就開始想怎麼辦。
直接捅到夫人那兒去,他們覺得不合適。一來他們怕夫人覺得他們挑事,二來怕自己猜錯了‐‐萬一他們猜錯了,夫人大張旗鼓地去查吳氏,那多下不來臺啊?
可前車之鑑又讓他們不敢擅做主張去暗查吳氏,幾人商量來商量去,商量了個折中的法子‐‐想抓到點能坐實他們猜測的證據交給夫人,再由夫人拿主意。
然後正碰上吳氏又往外遞信,小臧就好巧不巧地把信弄濕了。
周志才覺得他這事辦得不錯,就很大方地塞了一兩的賞錢給他,讓他買酒喝。小臧都沒顧得上推辭,屋裡就叫了人,周志才趕忙進屋聽命。
葉蟬吩咐道:&ldo;我前兩天正巧剛看完帳冊,帳面上沒什麼不對的。你帶人去吳氏那兒瞧瞧吧,問問她怎麼攢出來的這錢。&rdo;
葉蟬想,若這錢真是她拿月錢攢的,那她就不管。雖然吳氏這樣省吃儉用接濟孃家讓她有些不舒服,可撥給吳氏的月錢那就是吳氏的,怎麼花她都管不著。
如果這錢還有別的來路,那就再說。
周志才帶著人到了吳氏那兒,也沒多廢話,直接把吳氏身邊最得臉的寶瓶押出去,二話不說堵上嘴先照著後背賞頓鞭子。在主子跟前得臉的下人都不常受這種罪,寶瓶基本上一見血就全招了。
周志才聽她說完經過懵了半天,再帶人進吳氏屋裡一瞧,差點給吳氏跪下。
‐‐他和青釉他們覺得這事是個事,只是因為府裡不讓這麼偷偷摸摸往外送錢。可他原本以為這事不大,吳氏只是把自己的月錢送了出去,誰知道房裡這麼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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