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他信仰的,不是頭頂這個神明?
幕西主教這次真的被嚇到了,一直信仰的神明,和一直祭拜的神明不是同一位?
怪不得他的魔素相比起那些,親近教皇的主教,甚至教徒來說,相差那麼大,感情他們供奉的根本不是同一位神。
“吾神呢?”幕西主教手指顫抖,真的有點受不住了,今天的打擊太大。
他是光明神教收養的孩子,受光明神的庇護恩惠,在神教長大,他確定自己的信仰的,是神教供奉的神明——光明神,而不是教皇他們供奉的神明。
現在,在他們神不知鬼不覺中,供奉的神明竟然被替換了?而他們這些所謂的信徒,居然完全沒發現。
教皇沒聽清:“什麼?”
“吾神呢?”幕西主教猛地撲上去,嚇得疾風前爪舉起,害怕沒忍住,給他一爪子。
幕西主教這會顧不得教皇的身份,掐住教皇的脖子大聲道:“吾神呢!”
教皇魔素消耗了大半魔素,法杖又不在手邊,被這猛掐,眼珠子直往上翻,掙脫不掉。
周圍的人聽懂了,看教皇的眼神逐漸變得怪異。
他們確實信仰不怎麼真誠,但信仰不真誠,和你偷摸換了他們的信仰,這是兩碼事。
雖然神明如今不知去向,但誰願意拜個不知是什麼的神,看起來還不像是什麼正經神。
“喂喂,你掐住他脖子,他說不出話。”疾風靠後腿直立,前爪子輕輕的碰了碰激動中的幕西主教。
幕西主教撒開手,教皇的頭咚的一聲砸在地上,鮮血直流,他似乎被刺激到了,朝幕西主教臉上吐出一顆斷掉的牙:“不換?你知不知道光明神自從二十年前,就完全沒有回應我們。”
幕西主教如遭雷劈,二十年前,竟然那麼久,當時他才十多歲,還是教徒,怎麼會知道。
旁邊有個年齡大的貴族小聲道:“我記得,有幾年神降日,神明一點都沒出現。”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當時說上一任教皇行為不端,讓吾神生氣了。”
“所以後來換了教皇,神就降臨了,這麼說,降臨的不是光明神?”
“天吶,說起來這屆教皇,正好是二十年前登基,祭品好像也是當年開始的,膽子也太大了,竟敢偷換供奉神。”
“哦不,光明神主,我們是無辜的,我們不知道啊,都是這些罪人的錯。”
當場就有人跪下來祈禱。
教皇看著努力撇清責任的信徒,冷笑道:“看看這些劣等人類,這些年得到吾神多少恩惠,如今吾神受屈辱,他們只想著撇開責任。”
“胡說八道,我供奉的是光明神,不是那不知哪門子的邪神!”
“這麼多年,你們完全不知情,可能嗎?兩位神明的神降日完全不一樣,你們卻裝作不知道,現在想把責任完全丟開?不可能!”教皇大聲怒斥。
不少貴族的視線移開了,經歷過兩屆教皇的,多少察覺到一點不對勁,只是神降日只要繼續出現,不過是一點流程不同的事罷了,沒必要多問。
祭品也指定只要是活物就行,低賤的獸人,平民,和弱小的魔獸,到處都是,何必斤斤計較呢。
“罪人,還敢胡說八道,我們怎麼知道,若不是你……”
疾風看著他們互相指責,對罵,看得狗嘴張開,用前爪扒拉扒拉耳朵,“人類詞彙可真豐富。”
它不明白擺明了是教皇的錯,怎麼還能拉出這麼多人有問題。
瓜子站在拖把的肩上,“真是精彩啊。”
一波三折啊這是。
拖把此時已經雙眼無神,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他十年前被詛咒,負責詛咒的人,正是眼前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