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百姓們,對他的稱讚,傅執夜沒有絲毫的得意之色,反而覺得,這不是好兆頭。
自古以來,都忌諱功高蓋主,所以,被百姓們擁戴的人,大多數,沒有什麼好下場。
傅執夜一路上,表情十分嚴肅。
等策馬到了軍營,還未歇下,風副將迎接上前。
“將軍,公公得知你回來了,正在校場,等著你,怕是不懷好意!”
如果,只是與傅執夜單獨聊聊,即便是降罪,那也是給傅執夜留了些面子。
但在校場便不同,那本就是士兵們操練的地方。
平時,就有不少士兵聚集。
所以,在那裡宣佈皇帝口諭,便是想著,當眾宣佈,給傅執夜一個下馬威?
傅執夜神色平靜,沒有絲毫的緊張。
“嗯,我知曉了。”
風副將眸光閃爍,傅執夜太平靜了,只是,傅執夜越是如此,風副將反而更加心疼。
傅執夜為大祁,立下了這麼多汗馬功勞,已經算是不世之功了。
可皇帝還要為了一個庸俗的兒子,對一個大功臣不利,無論是誰,都會覺得有些心寒。
可偏偏,傅執夜好似能承受一切的狂風暴雨。
一副只要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態度。
校場內,公公正襟危坐在一把太師椅上。
他在看見,傅執夜一身鎧甲,緩步而來時,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反而,一副高高在上,等待被高高捧著的樣子。
軍中將士們見狀,雖然心中有不滿,想要為傅執夜打抱不平。
但卻礙於,傅執夜沒有翻臉,他們只能繼續靜觀其變。
“剛得知福公公遠道而來,福公公辛苦了!”
傅執夜十分客氣似的,開了一句口。
福公公哼了一聲,依舊坐在太師椅上。
“咱家來到這邊陲之地,確實是辛苦了,但跟將軍支援遼驍城,立下軍功,擊敗敵軍三十萬人相比,不過是不值一提!”
雖然,福公公嘴上是這樣說的,但那表情,卻滿是不屑,很明顯,在陰陽怪氣。
“福公公既然來了,那便是皇城有令,不知,是何令?”
傅執夜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口詢問。
福公公再次冷哼一聲:“全將士,跪下聽口諭!”
眾將士見這架勢,並未違抗,紛紛跪下聽令。
福公公甩了甩手中拂塵,傲然道:“傳皇上口諭,傅將軍擊敗敵軍,功不可沒,即刻啟程回京,論功行賞。”
福公公屬於皇帝身邊的紅人,皇帝欣賞誰,那麼福公公就會對誰客客氣氣。
依照,福公公對傅執夜的傲慢態度來看,皇帝不可能只是想封賞傅執夜。
所以,回京去,表面上,是要封賞犒勞傅執夜,但實際會如何,還尚未可知。
皇帝,這是擔心,如果說是直接降罪,傅執夜便直接舉兵謀反了吧?
但回到京中,再想降罪,那也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而當眾宣讀,也是想安軍心。
皇帝,真是好算盤啊。
雖然,這些話,大家並沒有議論出來,但很多人,都心裡明鏡似的。
“是,微臣遵命。”傅執夜的反應並不大,很恭敬地回應了一句。
福公公傲慢地哼了一聲:“那還等什麼?快去將手裡的事情,交接交接,隨咱家出發!”
風副將等人,面色皆是難看。
風副將忍不住問道:“皇上,只是讓傅將軍單獨回去?我們這些……”
“你們啊,有功的,皇上定會封賞,只是,這邊陲即便打了勝仗,但局勢還未穩,需要你們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