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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邊拍著腦袋苦思冥想,一邊跟著獄卒們走出了陰森恐怖的監獄。久違的陽光照在身上,一時讓人睜不開眼睛,馬卡姆被鞭打的血腥畫面不停在腦海裡閃現。
對了,鞭打,她猛然想到這個詞。記得維婭特咬牙隱瞞她逃跑的去向,而被掛在旗杆上鞭打的場面,無論那名揮鞭的將領使用何用殘忍手段,她就是不吭一聲。事後維婭特曾把她從小到大的經歷告訴她,她的主人每天都會毒打她,有一天他說讓她去執行一項任務,並承諾圓滿完成後就放她自由。這個任務就是讓維婭特潛伏到她身邊,監視她,暗中取得一個秘密。至於到底是什麼秘密維婭特正準備說的時候被珀塞爾的出現突然打斷了,所以她也就不得而知了。
她絞盡腦汁,仔細把那天維婭特在病床上說的話再回想了一遍,看看維婭特的話裡有沒有一些可疑之處。
“我怎麼可能認識他,他是高高在上的三皇子殿下,我只是一名卑賤的女僕,永遠也不可能。”
維婭特提到傑西卡時,眼神明顯不自然,流露出了一些慌亂和落寞,一個大膽的猜測在安妮的腦海裡成形,維婭特的主人該不會就是傑西卡吧。
安妮緊緊地咬起牙,一種對傑西卡的憤怒從心底燃燒起來。如果真是這樣,傑西卡簡直禽獸不如,他怎麼可以殘忍到每天都鞭打維婭特,而且還不允許她叫出聲。
“小姐,到了。”一名獄卒的聲音切斷了她的冥想。
她抬起頭見自己現在身處一間封閉的院子裡,四處都是幾米高的圍牆,用堅硬的石頭圍砌而成。裡面只有幾張簡單的石桌石凳,四處栽了一些生命力頑強的樹木,不需要人照顧也能生長。這裡應該是平常給囚犯散步和放鬆的唯一場所。
她滿腹心事地坐在石凳上,一手支撐著下巴,再次陷入了沉思。依照她上面的推測,傑西卡就是維婭特的主人。她開始換位思考,假使她就是傑西卡。傑西卡派維婭特以女僕的身份潛藏在她的身邊,為的是從中得到一個秘密。令傑西卡沒有料到的是,維婭特和她走得太近,兩個人竟然成了真心相對的好姐妹,維婭特沒有經過他的同意私自行動,放走了她,並被抓起來拷問她的去向。
維婭特暗中愛上了傑西卡,她想透過這次被抓的事來試探傑西卡,沒想到的是傑西卡是一副鐵石心腸,並沒有在維婭特期盼的情況下出現。事後,維婭特被她用自由向莫帝森交換,維婭特受到了很好的治療,一顆愛著傑西卡的心卻已經死了,她決定把所有的秘密和盤托出。結果因為珀塞爾的出現打斷了。而傑西卡當時說不定早在窗外偷聽,他知道維婭特遲早還是要把所有的事都告訴她,維婭特對他來說已經的失去了利用價值,於是他就讓庸醫馬卡姆對維婭特暗下毒手。
想到這裡,她的心劇烈地痛著,連眼睛也開始泛酸,兩行熱淚滾落下來。萬一她這些推理都是正確的話,那麼傑西卡才是真正殺人滅口的幕後兇手。
馬卡姆意志並不堅定,單從他受刑後一連串哀號就可以看出,相信很快他就會受不了重型交待出幕後的那隻黑手。
“我想回去了。”她再也坐不住了倏地站起身來,伸手去摸臉頰溼溼一片,臉頰依然是腫脹的,像在兩個腮幫裡塞了兩個圓圓的饅頭。之前梳洗時,在水裡照了一下,光潔白皙的臉頰上明顯帶著一些紅紅的手指印。破皮的雙頰被淚水這樣一沾,發出一陣陣刺痛,忍不住抽了口氣,用袖口小心拭去臉上的淚水。哈蒙德那幾個耳光確實不輕,估計要好些天臉上的這些紅印才能消掉。
她微微勾起苦笑的唇角,現在自己的模樣肯定醜極了,兩旁的臉頰腫得跟饅頭一樣,已經完全面目全非了。
獄卒們抬起腳,再次按照來時的陣勢帶著安妮走回去。跨進監獄陰寒重重的大門,她豎起耳朵,捕捉著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