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乘客，我們抱歉的通知您，由於賽爾賽亞機場停擺，所有航班都已取消，我們即將返航。”

“啥玩意兒！那我這機票錢怎麼辦！”，有乘客在機艙內大喊大叫。

“這位先生您的心情我們非常理解，您可以向賽爾賽亞市政府申請理賠，我們也可以幫您監督。”

空姐嬌滴滴的聲音並沒有讓乘客們安靜下來，反而有好幾個人解開了安全帶跟空姐對線。

許昊楠也捏緊了拳頭：“我的心情你能理解個屁！你像是能理解的樣子嗎？”

“這位先生請放鬆一下情緒，我能理解大家花錢坐飛機卻不能抵達目的的心情，但我們航班事先也不知道賽爾賽亞會陷入停擺狀態，對於這種不可抗力，我們真的無法進行補償。”

“你有個毛線的損失！剛起飛就要回去降落了。”

空姐微笑道：“這位先生說的就不對了，我們機上工作人員到了賽爾賽亞也是要休息過夜的，現在酒店錢全都打水漂了，更何況到了之後還會接駁回國人員，回國的這一趟錢也沒了。我們都是受害者，應該朝賽爾賽亞申請理賠才對。”

站著的乘客大步上前來勢洶洶，飛機忽然劇烈顛簸將其摔傷。

“女士們、先生們，我們在歸途中遭遇了強冷氣流，將會有較大顛簸，請您坐穩扶牢小心撞傷，謝謝。”

坐著的乘客叫受了傷的人扶著自己的座位：“咱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沒必要跟一管不了事兒的小女孩兒吵架，等下了飛機一起找航司算賬。”

飛機顛簸了好一陣子才平穩飛行，生氣的人的怒意過去，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許昊楠，他們不讓你直面天命啊！”

“時運不濟，命途多舛，瑪德，下了飛機包個車去！”

賽爾賽亞的一間芭蕾舞練習室，為了參加全國偶像大賽的露西亞，沒有選擇像其他人一樣躲起來。她發誓一定要成為一個明星，再也不做平平無奇工資低微的端茶妹。

她踮起腳旋轉，一圈又一圈，跌倒了一次又一次，起跳下腰，她揮汗如雨，蠟燭的火光在她的移動下跟著左右搖擺。

她漸漸覺得腿部沒勁，停了下來準備休息一下再喝口水，鏡中的影子卻是晚了一拍才停下。露西亞的左手不住的抖，她用右手握緊左手，鏡中人照樣子模仿著她的動作，不迅速，不準確。

這分明就是見詭了。

露西亞想要逃跑，又想著自己貧苦的生活，她看著鏡子中略顯笨拙的自己，對方好像沒有惡意。

大多數的人只有在與天搏命之中獲勝，才有翻身的機會，露西亞心懷此種信念，坐下休息了一會兒，便繼續舞蹈，她細長的手臂扭動揮舞，正如天鵝打理自己的羽毛，磨到出血的腳，正是撥水的紅蹼。

蠟燭被她颳起的風吹滅，周圍一片黑暗，露西亞幻想著這是比賽中等待開場的時間，臺下是無數挑剔的觀眾。

果然，一束聚光燈打在她的身上，潔白璀璨的舞裙，讓她像是一個高貴的天鵝。舒緩歡快的交響樂響起，露西亞站在舞臺中央不停的晃動，感受著臺下觀眾熾熱的目光，好溫暖，原來這就是被人矚目的滋味。

評委頻頻點頭鼓掌，露西亞的心中像是有了無限的力量。

她在火焰之中舞動雙手，像是一位被魔法詛咒的公主，火焰褪去之後她就將變成潔白的天鵝。她享受著這一切，盡情的展現自己直到落幕，她興奮地揮動雙手，觀眾和評委卻在此時不見。

她發現自己還在舞蹈室，鏡子中有一隻像是死了的，黑得跟碳一樣的天鵝，一束強烈的光，將她徹底吞沒。

“喂，你今天還活著嗎？”

“還活著，你過得還好嗎？”

一對情侶用紙杯電話交流，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