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加溼器沒有在哭泣,那只是它的工作而已。什麼,你問我那它何時哭泣?我不知道,或許它已經沒有這種功能了呢?”
薛麗拿著一個小型的加溼器給村裡一個叫阿花的小女孩兒瞧個稀奇,還好這東西是充電款,而自己還有手搖式發電機。
來到這裡已經五六天了,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看見。剛來這裡的時候因為廁所太過古老,一大股味道還有大蜘蛛,給薛麗嚇一大跳。還好這地方人少她又便秘,尿急了就找個玉米地解決一下。
整個村子沒有太多人,年輕一輩兒幾乎都被徵兵去打仗或者做炊婦,只剩下些老人和小孩兒,這裡的生活非常悠閒。聽說今晚村裡有人結婚,贏娶的是隔壁村的一位年輕姑娘,大家都停下了手頭的農活,等著喜慶一下吃個大餐。
大紅的燈籠高高掛起,照得人臉又白又紅,一陣鞭炮的呼喊,便看見迎親回來的隊伍,馬上的新郎官一身華麗的衣服,面上春風得意泛著潮紅。新娘掀開黑紅相間的簾子,露出塗紅的指甲和潔白的手。
新郎將她背在背上,大步跨過門檻,朝著大院兒走去。
“哎,阿花,這家的孩子好像上戰場了吧。”
阿花笑著道:“全村兒就他家房子最大,在他那兒結婚圖個氣派,請客吃飯也不用坐在外邊,院兒裡大得很呢。我們快去選個好位置,去晚了就吃不上肉了!”
阿花牽著薛麗往最中間的位置坐,新婚大禮如火如荼的舉行,一對新人拜完天地便算禮成,新娘的蓋頭要等到洞房才能揭。
一陣微風吹過薛麗瞧見新娘的嘴上好似有一道白色的裂紋,她也沒有多想,只覺得破了相的姑娘也還能嫁出去倒也挺好。新郎將新娘送去洞房之後便要出來答謝大家,薛麗瞧著新郎也覺得有些怪異。
這新郎好像從在馬上到拜天地再到現在竟然都是同一個表情,同一種眼神。
“薛姐姐,別看新郎了,就算他也算標誌,但你生得這般好看,可不能去給人做了妾室。”
薛麗笑笑:“阿花,你不覺得新郎官兒有些奇怪嗎?”
阿花大口吃著桌上肉:“有什麼奇怪的,你不會真看上他了吧,你再不挑,這桌上的肉可是要被搶完了。”
薛麗搖搖頭,或許是自己多慮了,但這桌上的小孩兒和老人確實能搶,本來是雞鴨魚肉都有的,現在卻是隻剩下一點魚頭和純瘦的柴肉了。
薛麗一下就想到了之前的生活,之前都嫌肉太肥還要切了肥肉才吃,而到這兒肥肉才是他們爭搶的目標,老人只嚼得動肥肉,小孩兒覺得肥肉才有肉味兒。
隨便吃了幾口桌上就沒了東西,薛麗微微笑著,還好她平時都有節食,胃一直都很小。他們這桌是吃完最快的一桌,在她放筷子的時候,新郎剛好到了這桌敬酒。
近看新郎的樣子則覺得更加驚悚,那眉目五官竟然都是平的,像是畫上去的一樣,更誇張的是,新郎喝酒的時候嘴巴竟然都沒有動一下,酒直接就灑進了領口。
薛麗立刻就要拔腰間的滅詭劍,旁邊的阿花扯著她道:“薛姐,你瘋了!這麼快就因愛生恨了嗎?”
薛麗看看阿花,又看看新郎:“你還沒看見新郎的不對嗎?”
阿花道:“他有什麼不對?”
“對呀,我有什麼不對?”
這聲音聽著特別近,一轉過頭去,那新郎簡直就貼在她的臉上。
薛麗一下子驚醒,摸了摸身邊的劍,她的詭不知道為什麼召喚不出來了,只有她所能依靠的只有這柄劍。雖然在這裡生活了許久,但她可沒有忘記自己是為什麼而來的。
睡在一旁的阿花也在此時驚醒:“薛姐,你怎麼了?”
薛麗道:“那新郎有問題!可能是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