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是給窈窈買的吃的，還有這些，爸的營養品，桃桃的護膚品，夏夏的衣服……”

客廳，程韻芝將包裝好的盒子、袋子一一放在茶几上，“晚上窈窈回來，讓她把這些東西裝好，別忘了。”

鍾遇點頭，“好。”

“明天替我送窈窈去機場，週日可能會堵車，所以你們早點出發，你定個鬧鐘，千萬別遲到了……”

說了半天，程韻芝拍拍手，站了起來，“我想想還有什麼事情，別再給落下了……”

“你把我落下了。”

程韻芝眼皮一跳，嗔向某人，“你別鬧。”

鍾遇直接往前一步，摟住她的細腰，“姐姐要出差，把弟弟落在家裡了。”

程韻芝被他酸到了，“鍾遇，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粘人？”

印象裡，鍾遇一直溫和禮貌。

在沒有向她表白之前，她是真的把他當成關係不錯的弟弟，沒想到現在，只要兩人在一起，就摟摟抱抱，情話綿綿……

“捨不得你走啊。”鍾遇說著，手指緊了緊，聲音壓著掉兒，說的意有所指，“腰不酸了吧？”

程韻芝：“……”

“已經休息三天了，我們什麼時候……嗯？”

程韻芝頭皮發麻，忍不住推他，“我一大把年紀的人了，你能不能悠著點。”

“什麼叫一大把年紀？”鍾遇低頭看著她精緻的五官，“姐姐長得這麼漂亮，我們一起走在路上，別人只會以為你比我歲數小，是一個剛剛二十出頭的小姑娘。”

雖然是假話，但不得不說，聽了很舒心。

程韻芝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油嘴滑舌！”

“沒有。”鍾遇否認，“我說真的，在我的心裡……”

他抬手，從程韻芝的眉眼緩緩劃過，然後往下，劃過臉頰，再到嘴角。

聲音清潤又溫柔，“韻芝永遠是最漂亮，也是最完美的女人。”

程韻芝看著他。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感覺鍾遇的眼神真摯無比，除了愛戀，似乎還有一種類似崇拜的情愫……

她突然問道，“你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

鍾遇微笑，“如果我說，我從大學時候就喜歡你了，你信不信？”

這話，早在上次吃飯時，程韻芝就無意中偷聽過。

但她還是問道，“大幾？我記得認識你的時候，你當時好像才讀大二？”

“錯。”

？？？

鍾遇說，“我大一就認識你了。”

程韻芝歪著頭仔細回想，“沒有吧，我記得第一次見你，是你送程潤回家，當時大二放寒假，程潤他喝醉了酒，好像是你們醫學系的什麼慶功宴……”

“那是後面了。”鍾遇說，“我跟你第一次見面，是大一開學第一天，帝都那年下了很大的雨，你還記得嗎？”

程韻芝推算了下，“當然記得，好像是帝都幾十年來第一次特大暴雨，當時好多地方被淹了……”

“房屋倒塌，多人受災，經濟損失116億元，還有數人因此次暴雨死亡。”鍾遇緩緩陳述。

程韻芝驚訝，“這麼嚴重？”

她只記得那一年雨下的很大，她在海城念大三，當時只顧著趕火車來海城，確保家裡人沒有發生意外，便沒有再關注後續的報道。

沒想到鍾遇記得這麼清楚。

等他說，“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也是那些遇害人之一。”

“什麼意思？”

“……你果然忘記了。”

程韻芝：“？？？”

鍾遇：“唉——”

長長的嘆氣，表情很是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