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放在門口的小板凳,虞意歡傻眼了。
“你、你在這兒坐了一晚上?”
熬了一個晚上,傅泓笙的眼睛紅得不像話。
直勾勾看著她,誠心認錯:“昨天那事是我的錯,我跟你道歉,對不起。”
虞意歡尷尬的摸了摸鼻尖。
她不過是借題發揮罷了,沒有真的生氣。
她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嘛。
可他竟然真的當回事了,還搬了個小板凳在她房門口守了一夜?
略顯心虛地別開視線,她清了清嗓子,不自然道:“道歉歸道歉,倒也不必在這兒等一夜。”
“你一天不原諒我,我就在這兒守一天,你一年不原諒我,我就守一年!”
態度十分堅決。
虞意歡抽了抽嘴角:“···”
倒也不必這麼倔強。
這事的確是她不地道,趕緊含糊一聲,“知道錯了就行,下次別再犯了。”
某人猩紅的眸子終於染上了笑意,就連語調都變得歡快了幾分。
“遵命,傅太太。”
虞意歡生怕被他瞧見自己臉上的不自然,藉口著急上衛生間,踩著拖鞋噠噠噠的跑開了。
反鎖衛生間門,虞意歡盯著鏡子裡滿臉通紅的自己,忍不住感嘆,
到底該說他是有毅力有恆心,還是該說他傻呢,竟在門口守了一夜。
看來以後說話做事之前,先得好好思量思量。
不然就他那個死腦筋,指不定還能幹出什麼奇葩的事情來呢。
——
今天是拆線的日子。
早飯過後,虞意歡收拾東西,陪傅泓笙一起上醫院。
,!
好巧不巧,在醫院裡遇上了手腕又一次脫臼的路子銘。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尤其是他的手腕之所以一次又一次的脫臼,全都是拜傅泓笙所賜。
可想而知,路子銘再次見到他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也就是眼神不能殺人。
如果眼神能殺死人的話,傅泓笙這會兒早死了成千上萬次了!
虞意歡不想與他糾纏,下意識握住了身側男人的手,冷著小臉道:“我們走!”
她主動拉男人手的動作被路子銘看在眼裡,自尊心受到了踐踏,尊嚴受到了挑釁,滿目怒火熊熊燃燒,瞬間炸了。
“虞意歡,你給我把手撒開!”
他伸手怒指虞意歡。
對於她緊緊牽著‘野男人’手的動作覺得十分刺眼。
他們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她都不曾那麼親密的拉過他的手。
如今卻緊緊地拉著別的男人。
再寬心胸廣闊的男人也無法容忍這樣的事情,他怒目圓睜,失了理智。
與他的氣急敗壞不同,虞意歡從始至終都冷著小臉。
他讓分開,她反而牽得更緊了,“跟你有什麼關係?”
路子銘哪裡能受得了這樣的刺激,一怒之下衝上前去,試圖強行將倆人分開。
奈何連虞意歡的衣角都沒碰到,傅泓笙高大挺拔的身姿就走上前來。
眯緊的黑眸裡翻滾著極為不耐的陰冷。
“你再亂指一下試試?”
路子銘條件反射一般,迅速把手縮了回去,藏在了身後。
剛接好的手腕,莫名又有些隱隱作痛。
麻蛋!
自從上次被他扭折之後,不僅這隻手腕成了習慣性脫臼,心裡似乎都已經留下陰影了。
一看到他,手腕處就莫名地有些不舒服。
內心恐懼,嘴上是一點兒都不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