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總,今天的事情多虧了你···”
飯桌上,虞意歡主動端起了酒杯,對程璟軒表示感謝。
如若不是他及時趕到,那個姓周的和孫書瑤還指不定鬧呢。
她家傅先生就是個普通打工人,把那位周少給打成那樣,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如今由他出面,護著自己員工和家屬,姓周的即便心裡有氣,也肯定不敢怎麼樣了。
所以她打心眼裡感謝這位領導的仗義相助。
程璟軒受寵若驚,“客氣了,這還不都是我應該做的嘛!”
“欺負我的員工,這不就等於是打我的臉嗎?”
程璟軒悻悻笑著,心情極為複雜。
見識過小嫂子的厲害之後,他現在看她比看老傅還要害怕。
生怕哪句話說得不對,把小嫂子惹毛了,一言不合也揪他頭髮。
他這個人沒什麼在乎的,唯獨這一頭打理得一絲不苟的精緻髮型堅決不能讓人碰。
頭可斷血可流,髮型不能亂。
說的就是他。
對小嫂子心生敬意,自然不敢造次。
一頓飯下來,想套的話,想窺探的八卦,一句都沒敢問出口。
非但如此,還被硬生生塞了一嘴狗糧。
姓傅的太騷了。
夾菜剝皮這些都不算什麼。
竟當著他的面,親自喂到小嫂子嘴裡?!
從小到大,只有別人伺候他的份,他哪裡會伺候別人。
如今可算大開眼界。
鬼知道他這一刻是何種心情。
如芒刺背,如鯁在喉,如同嚼蠟。
當著領導的面,虞意歡自是受不了某人親密又肉麻的舉止。
幾次皺眉瞪他,給他眼神警告。
某人完全就像是沒看到一般,繼續肆意妄為。
直至領導藉口有事先走了,她才氣咻咻地站起身來訓斥他,“你怎麼回事?”
某人裝傻充愣,“我怎麼了?”
虞意歡被他氣得腦仁疼,一手叉腰,一手扶額,滿臉愁容。
“和領導一起吃飯,你不照顧領導,你···你餵我幹嘛?”
某人撩眉,語氣理直氣壯,“我不餵我老婆,難道喂他?”
“我敢喂,他敢吃?”
虞意歡按著生疼的眉心,徹底被他的巧舌如簧給打敗了。
算了,懶得跟他多費口舌。
再說下去,頭更疼了。
帶著一肚子火氣,虞意歡抬腳往外走,離開位置之後,才發覺自己頭重腳輕,腿腳發軟。
那感覺,就好像踩在棉花上,輕飄飄的。
哦,虞意歡明白了。
難怪頭疼的很呢。
剛才為了感謝他的領導程傅總,她主動敬了幾杯酒。
那酒說是果酒,幾乎沒什麼度數。
她連喝幾杯,的確甜絲絲的。
哪能想到,後勁這麼大。
雙腳不聽使喚,讓它往東竟然往西,根本走不了直線。
就在她左右搖晃打擺子的時候,伴隨著一道溫柔提醒,她虛軟的身子被輕輕擁進了懷裡。
“小心點兒。”
靠在他堅實的胸膛裡,她微微仰起頭,被酒水吞噬的眸子已經逐漸染上了幾分霧氣。
看他這張帥氣迷人的俊朗,都彷彿蒙上了一層紗。
不那麼真切。
她下意識抬手,拽著他的衣領將他身子拽低了一些,試圖湊近一些看個清楚。
奈何酒勁來得太快。
她眨眨眼,搖搖頭,試圖驅散腦子裡昏沉。
試了幾次之後,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