漉的,不知道是自己的汗水,還是於淵後悔的眼淚。
何皎覺得一切都不重要了。
安姨是傍晚趕來的,她剛從老家回來,聽劉南說了何皎的事兒,一刻沒停,掂著行李就來了醫院。
何皎雙眼無神的瞪著天花板,於淵坐在一邊,背微微躬著,臉上也毫無生氣。
“小姐!”安姨輕輕的喚了一聲,何皎的眼神這才有些神。
看了看安姨,“安姨!”話音剛落,眼淚又跟著流了下來。
安姨趕忙過去擦何皎的眼淚“不可以哭,小產也是要做小月子的,哭不得,哭了以後容易害眼病!不哭啊!不哭!一切都過去了!你和於先生還年輕,以後還會有孩子的!不哭了!”安姨的話語間也帶著哽咽。
於淵的手機響了,是於仁禮。
於淵起身出了病房。
“爺爺!”
“阿淵,在哪兒呢?乖乖回來了,也沒看到你人。謙兒說你下了飛機就急匆匆的走了!”於仁禮口中的謙兒是宋嶼的小名。
“我在醫院。”
“怎麼了?不舒服?”於仁禮關切的問,聽於淵的聲音,沉悶不少。
“何皎小產了,我在醫院陪她!”於淵沒打算瞞著。
“什麼?小產?什麼時候的事兒?”於仁禮心裡一驚。
“前幾天。”
於仁禮捕捉到重點“前幾天姑娘小產,你跑去緬甸?於淵,你是沒腦子麼?”於仁禮有些生氣,聲音也跟著大了些。
於淵沒說話。
“在哪個醫院!我現在帶著你爸過去!”
於淵報了醫院地址,於仁禮便掛了電話。
於仁禮和於偉是一個小時後趕到的,於仁禮掛了電話就給於偉打了過去,於偉馬不停蹄的從單位趕回來,帶著於仁禮便去了醫院。
到了病房,看到安姨正在喂何皎喝粥,小姑娘臉色慘白,毫無血色。
“閨女!怎麼樣了?”於仁禮走上前,彎腰問著坐在床上的何皎。
何皎點點頭“好多了。”
“對不起,閨女,是於淵糊塗了。沒陪在你身邊,是我們家沒有把孩子教好!傷害了你!我替你教訓他!”於仁禮說著拿起柺杖朝著於淵打去,毫不心疼。
棍子重重的落到於淵身上,發出“砰,砰”的聲音。
於淵沒有躲,咬牙受著。
何皎沒有阻止,別過臉不去看,終是不忍心,也心疼,眼淚跟著流了下來。
:()難抵淵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