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世舒搖頭,“二哥看見沒,不如意的時候誰都能來踩一腳!”
“哎呀,不說這個。今天難得喝回酒,我給大家唱首歌助助興。”
然後拍拍腦袋,“歌詞是啥來著?我有花一朵……不是這個,翻過去。”然後一拍桌子,“一杯敬過往,一杯敬遠方,守著我的善良催著我成長……”然後啪嗒趴在桌上不動了。
田驕與兩個話嘮不一樣,越喝越沉默。吳浩然兩腮粉紅的瞧著他,“真要出去拜師?不後悔?嘿嘿學藝可苦著呢!”也不知他的嘿嘿是幾個意思。
田驕木愣愣,似乎還沉浸在妹妹那亂七八糟的歌聲裡,“吃苦算什麼!我必然要學得武藝除暴安良,才不辜負義父義母的教導。”
吳浩然忽然直起身,雙手挑起大拇指,“二哥威武,二哥乾杯。”
田驕大約只聽見了乾杯二字,把酒碗一端就一口乾了。然後起身拍拍田世舒的後腦勺,“回屋睡,院子裡有蚊子。”
也不等人回答,兩手一掐她腋下,把人拔起來,拎回了房間,把人往床上一放,“好好趴著吧。”
還不忘給她蓋個被子。
吳浩然這會臉上已經是兩坨高原紅了,一人坐在那邊說邊笑,也不知說給誰聽。
田驕把人送回屋去,自己坐在院子裡,茫然發呆。許是過於寂靜,於是乎起身耍了一套拳,倒是記得給自己叫個好。
第二日清晨,田世舒頭痛欲裂的醒來,哎呀媽呀,半邊臉都麻了。
出去解個手都感覺是飄著回來的,哎呀,如今自己這量可真行,兩杯就迷糊了?早知如此就不偷渡自己的葡萄酒了,白瞎東西了啊。
反省中又沉沉睡去,再醒來,都下午了。
胃裡的灼熱讓她不得不爬起來。
院子和廚房都收拾好了,忽然想起今日家中還有個學生呢,也不知道遲到了沒。
秀才吳浩然今日在自己的求學生涯中喜提第一個曠課。這傢伙醒來時,已經是辰時末了,許是酒沒醒,竟然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再醒,已經是田驕來叫了。
“已經巳時了,今日沒有課嗎?”
這才一個激靈爬起來就跑,還是田驕勸他,反正是遲了,索性下午再去吧。
於是下午開課前,吳浩然兩股戰戰地站到了院長面前陳詞。
左右手各捱了五下竹板才回去上課。誰說秀才就不會捱打了?
田世舒喝了一碗小米粥,依舊沒什麼精神,坐在院子裡發呆。
見田驕從外邊進來,問道:“二哥,你今天都幹什麼了?”
田驕笑道:“餵馬遛馬,然後去買了那個院子,辦契書,回來看你們還在睡,又煮了點粥,叫小耗子起床,把他送到書院。回來時又去那邊收拾了一下。”
田世舒問:“那邊房子怎麼樣,要重新收拾嗎?”
“換些瓦片就差不多了。我剛才找了工匠包給他幹,半天就夠了。你有沒有不舒服?以後可不能貪杯知道嗎?”
“嗯,知道了。二哥你倒是沒事哈。”
“我比你倆大啊!”
“我還以為果酒沒事呢!”
“好歹人家也帶個酒字不是!”田驕戲謔道。
“二哥,我想洗澡,你能幫我燒水嗎?我沒力氣。”
“成,你還是回房等著吧。這張臉不能再黑了。”
“昂,知道了。”
終於一身輕鬆的田世舒決定出去走走,剛出了院門,就見一個魁梧的身影在張秀芳家院外徘徊。
她信步而行,“請問你找誰?”
那人回頭,兩人皆是一喜,大家老朋友了呀!“王大哥!”來人正是已經是自由身的王肅。
“呵呵田姑娘好!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