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一人一個 荷包加一把扇子,女孩還還在襁褓裡,送的是一朵用通草做的長生花,不值什麼錢,勝在寓意好。此時她還不知道有人找這朵花找瘋了。
梁家的女人們都誇這位小妹妹的手藝好,男人們好文采,則誇這扇面畫得好,字也寫得好。田世舒則謙虛解釋道這扇面出自兄長之手,她不過是借花獻佛。於是已經行出幾十裡的田世昌打起了連串的噴嚏。
梁大嫂拿著長生花看得出奇,“這是什麼樣的手能做出這麼輕巧的東西?這隻怕比蟬翼還薄哩。”
田世舒做長生花的手藝來自師父,她老人家只說做著麻煩,並不禁止她送人什麼的,她沒事愛倒騰手工活就做了不少。
梁老夫人藉著大兒媳的手看了一眼,驚訝道:“你拿近點我瞧瞧?這怕不是梅家的手藝吧!”
田世舒驚訝於梁母知道梅家,便說了自己與梅家的淵源。
老太太環顧四周,看了老爺子一眼,收起驚訝之情,淡淡的說:“也是緣分。”就不再多言。
從這日起,田世舒四人便借住梁府,白日裡出去打探訊息,晚間陪梁夫人說說話。
過了三日,梁母忽然問:“你那師父還沒訊息?”
田世舒嘆氣,“府城太大,我們又不能大張旗鼓,如今如同大海撈針一樣。”
梁母嘆道:“梅家本是揚州府那邊的,梅家女子一手好針線曾經風靡一時,據說連宮裡都用他們家的。當年據說咱們慶陽首富為了他們的一幅觀音圖一擲千金。後來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家子死的死沒的沒。沒想到還有他家的人流落到順和去,也是你的福氣。”
梁母說的含蓄,田世舒卻心中一動,“慶陽首富是誰家?”
梁母笑道:“那家姓李,老宅就在西城,如今雖然做得不如從前了,但是也不容小覷。”
“他們也遭難了?”
“那倒不是。不過是內宅不穩,那老家主夫婦苛待妾室,偏偏妾室的兒子得用,後來掌家權也被得了去。老家主其他的兒子死的死傷的傷了。剩下家主這一支,也許是惡事做多了,這家主前後兩個媳婦兩個妾室竟然就一個兒子。”梁夫人搖頭嘆息曾經那李家是多麼輝煌。
感慨過後,梁老太太才驚覺說多了,“瞧我老糊塗了,竟然對你這個孩子說這些腌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