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了許多,可那也是對比四十歲的自己好伐?
就算這古人早熟,還能熟得過她這樣的老阿姨?放這個年代,他都可以叫自己奶奶了好伐?
可是,若不走養成系難道等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在這個萬惡的時代你敢把命運交給不認識的人?
越想越煩悶,世舒好委屈啊!
好半天沒聽見動靜的吳浩然悄悄偷瞄了一下田世舒。見她低著頭,手裡死死地握著一支毛筆,坐在那裡肩背僵直,一動不動,不得不放下筆,走到她面前,蹲下來瞧了瞧她的眼睛。
還好,沒哭。
然後站起身,猶豫了一下,到底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一個人住在縣裡很害怕吧?”
“沒有。”世舒伸手打掉他的爪子。
見她反抗,吳浩然笑了一下,又蹲下來,瞧著她道:“再等我兩年,後年我一定會下場考秀才,然後我去縣裡陪著你。到那時候就不用辛苦學武了。”
“我不是因為害怕才學的。”世舒試圖解釋。
“知道。是我覺得學武太辛苦。不過我有跟著李捕頭好好學,每天也都有好好練,李捕頭說我很有習武天分,等我練好了就能保護你了。你喜歡畫畫喜歡刺繡就做這些你喜歡的事兒,其他的有我呢!”
世舒聽得窩心,撇嘴道:“我有哥哥的,不用你保護。你好生完成你的課業吧!別被我爹罰。再過兩年你也才十歲,是打算揠苗助長了嗎?”爹爹說過凡事過猶不及。
吳浩然想大笑一下,可是又想起長到一半的門牙屬實難看,便又收了笑臉,然後世舒就看到了一張便秘臉。
“什麼意思?我哪裡說錯了?”世舒柳眉倒立。
吳浩然趕緊擺手,“沒有,總之我的意思呢,就是你別難過了,嬸嬸不過一時沒想明白,你的禮物大家都很喜歡,嬸嬸不是也拿起來看了好幾遍嗎。你……”
世舒一擺手,“你想多了,我不難過。”說著探出脖子往桌子上看,說道:“寫到哪兒了?我還等著抄呢。”
“噢,差不多一半,你先拿去抄吧。”
世舒接過來翻了一下,“你的字進步好快,我得好好練呢,不然被你落下了。”說著模仿著吳浩然的字型抄了起來。
說起來田世舒有一項別人學不來的本事,就是模仿字跡。在她眼裡這字就是不同的小畫拼圖而成,她只需要去模仿每幅畫就行,至於拼湊起來的字讀什麼她根本沒在意,所以抄了這麼多年的孝經,也是抄了個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