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安全問題,兄妹倆果斷拆開家裡的這對老鴛鴦,兄管父,女管母,同床共枕。
說實話,這真是個餿主意。
四個人沒一個能睡得著!
田世舒後悔了,大大的後悔,她應該去外邊守夜的。
她長這麼大都沒和羅氏同床過,這會兒後腦勺都僵住了。
好不容易熬過了亥時,她悄悄起身,坐在窗下的椅子裡,輕輕敲打著僵直的腿背,它們剛剛也是遭了大罪。
羅氏心裡也暗暗鬆了口氣翻身睡了過去。
今夜星光黯淡伴有微風,許是不久就要下雨了。
田世昌倚靠在窗下閉目養神。
屋外悉悉索索的聲音,讓他虎目微睜,到底還是來了,來得還不少。
他輕輕拍了一下父親,讓他去找母親,有妹妹保護二老,他便無後顧之憂了。
田世舒開啟房門,迎接剛出門的父親。老父親心底一嘆 ,感情孩子們都沒睡。
田世舒讓父親與母親放心睡覺,去敲了敲石頭的房門,“警醒些!有賊來了。”
石頭一摸腰刀:“姑娘,若是這裡用不上我,我去馬廄了。”
田世舒點頭道:“遇到危險保全自己。”
這邊剛安頓好,田世昌人就回來了,身後跟著石頭。
“結束了?”
“不過幾個小蟊賊。”田世昌輕描淡寫。
“搜身了嗎 ?”田世舒問。
石頭嘿嘿笑道:“搜了,啥都沒有。上房這邊來了兩個,馬廄去了一個,讓那大哥打暈了過去。”
田世昌進房裡跟父母回話:“人都捆在柴房,明早咱們走的時候帶上,送到官府後咱們再繼續趕路。”
幾人認同,各自回房。田世舒琢磨了一下,讓兄長休息,她下半夜守夜。
趁著微風,她坐在房頂,俯瞰這個小鎮,不知夜幕下多少陰謀算計?
算計或許有,卻反覆受挫的臨州之主,祁王,最近很是惱火。
他的好大孫剛八歲就學會了搶佔民田。原以為是下人膽大包天,沒想到審問下來竟然真是他的主意,只因為那塊地主人的馬車超了他的車。
他一生志向遠大,籌謀已久,雖有波折卻從未放棄,可這不成器的孫子真是!
他望向三個嫡子,“給幾個孩子找個嚴厲點的老師!要不媚上,不壓下,敢直言的。”
“父親,孩子們在書院不是挺好的嗎?”
“你的挺好是怎麼個好法?”祁王看向老二,“你可管過他們的功課?你家小二七歲了吧?可背得來千字文?還有老大,但凡抓個蟲子蘸點墨水爬得字都比他寫的好!”
“世子,你認識的人多,按我說的請幾位先生回來。還有幾個孩子都從後院搬出來,七歲以下的留一個婢女伺候,大的都只留小廝!慈母多敗兒,你們做父親的該管管自家的孩子了!”說完揮揮手把人都趕出去,真是看多了頭疼。
兄弟三人出來,你看我,我看你,“大哥,真要聽父親的?”老二問
“你敢不聽?”世子反問。
“遷怒!這就是遷怒!”老三大聲喊,他一嫡一庶兩個兒子一個五歲一個四歲,離開母親怎麼行!
世子嘆口氣,禍事是他兒子惹下的,這孩子也是,沒事搶人家高閣老家的地做什麼!那老頭還還沒死呢!自家把人家祭田佔了。父親最愛惜名聲,這個簍子捅的!那孩子是要好好教了!
這麼一想,也不和兄弟扯皮了!匆匆回了後院,拿著棍子把罰跪的兒子一通教育,因為這兔崽子,他都裝好幾日孫子了!
大宛王朝是劉家的,不幹姓田的什麼事兒,所以田氏一家人交割清楚盜匪就匆匆趕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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