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著幾樣農具,門口的牆角擺著一個大水缸,屋子雖有些亂,卻並不髒。
掀開簾子就進了內室,她沒進去,站在門口往裡瞧了一下,一張架子床,一個矮櫃,牆角一溜三雙鞋子,都刷得乾乾淨淨的。
田世舒挑挑眉,放下簾子,老老實實坐在一把椅子上。
和尚進屋時就見到了這個場景,也是一愣。
“未經師傅同意就擅自闖進來,真是小子無禮了。”田世舒一邊扇扇子一邊道歉,“實在是今日太陽太毒,感覺要曬傷了。”
和尚瞧了瞧她,一臉抑鬱:“施主面嫩確實不宜外出。”
田世昌與妹妹交換了一下眼色,嘴裡寒暄道:“打擾師傅了。”
“望空師傅可知山下那個村子叫什麼?”田世舒忽然發問。
“李家莊。”望空回答。
田世舒點頭,“這村子倒是選了個好地方,日日沐浴這寺院的香火,想必是個人傑地靈之地。”
和尚並未答話。
田世昌在屋子轉了轉,“師傅平日做什麼消遣,瞧著陳列太簡陋了些?”
“貧僧是出家人。”
“師傅好心性,換做我等俗人可做不到如此境界。”
田世舒起身道:“哥哥你和師傅兩個坐著說話吧,我到別處轉轉,咱們倆總不好一起躲起來。”
和尚聞言微微鬆了口氣。
田世舒出去,和尚緊跟著走到門口,道:“小公子慢走。”
田世舒笑道:“回見。”
田世昌趁機竄進裡屋,掀開櫃子。然後人愣住了。
櫃子裡是個女子不假,卻不是他們要找的人。
那女子剛要大喊,田世昌一個手刀劈了下去,女子又倒回櫃子。
和尚聽見動靜搶步跑進來,田世舒飛身上了屋頂。
只見房頂兩名只穿了中衣的女子直挺挺的倒在那。
田世舒伸手探探鼻息,人已經死了。
“哥,抓活的。”
“下邊有個女的!”田世昌已經兩招制服了和尚,防他自殺,撕了他衣裳塞進嘴裡。
田世舒微愣,翻身下來,把那女子拎出來,扔到床上。
沒有繩索,只得紮了二人的幾處大穴,由田世昌看著,田世舒去報案。走之前,她在女子藏身的櫃子翻出了二人的衣服,好歹得先替她們遮蓋一二。
她原以為那奴僕倆一個在櫃子裡,一個在房頂,倒是不曾想兩個都……好狠的人吶!怎麼下得去手?
邢家的家丁就在附近,得了信,兩個連滾帶爬的去報信,剩下的一窩蜂似的來到草屋。
這裡他們來看過,明明來看過的……。
田世舒嘆口氣,把自己的針收回來,囑咐句:“別打死了。”就和哥哥躲到一旁蹲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