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氣,“許是好奇?這隻有她自己才知道了。”實際是小姑娘看到了女子身影,以為被脅迫的,本能的想去問問情況。
“那兩人也是奇怪,想在一起還俗就是了何至於偷偷摸摸的。”
田世昌深深地看了妹妹一眼,“這本就是汙糟之事你別問了。”
事實就是那女子就是山下村子的寡婦,因為年輕,總有人來騷擾,望空曾經幫過她,後來兩人一來二去就勾搭成奸,每次都是望空去找她。
她想改嫁給望空,可她那婆家大伯哥揚言她若改嫁,宅田都是他兄弟的,可最近他更是言語挑撥,她受不住,才主動到寺院來一回,不想讓人當眾喊破。本就羞臊難當,那女孩還追上來辱罵,她怎麼受得了,望空出家前曾是鏢師,會些功夫,因為手上沾過人命,才到寺院修佛,沒成想到底沒控制住殺念……
“望空斬立決,那女子被判流放,她求知府大人改成了斬立決,同望空一同問斬。”
田世舒唏噓不已。
“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田夫子點評。
四條人命就因為一句無心惡語葬送了。
“這都是什麼事?她罵的是我吧?”這會兒田世舒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也多心了。
田世昌一愣,“這樣一想昨日不知道有多少人都以為自己捱了罵。吃一塹長一智,以後咱們也得注意一下言行,這真是無心之失招來塌天大禍。”
三人沉默良久,想到家中還有孕婦,在外逛了許久,真買了許多物品才回家。
“你們竟然一起回來了!”羅氏高興的迎上來,然後中途頓住,“怎麼這麼重的檀香味兒!你們去哪了?”
忘了她娘自從懷孕就警犬上身,鼻子那叫一個靈。
“倆孩子非說寺院的荷花開得好拉我去看!味道很大嗎?我怎麼沒聞到?”田夫子還撩起袍袖仔細聞了聞。
田世舒趕緊拉著哥哥就跑,她爹是糊弄人的高手!
“夫人幫我換件衣服好了。要不為夫還是沐浴吧,別燻著你。”
羅氏:“許是我最近這鼻子太靈了?”
“那也不是你的錯,我勤洗洗沒壞處……”
等夫妻倆沒影了,躲在一處的兄妹才探出頭。
“哥,你跟爹學著點兒。什麼樣的媳婦忽悠不著!”
“小孩子家家說什麼呢!”
“嘿嘿,你那黑眼圈都掛臉上來了。快去洗洗補覺吧。”
夜深人靜時,田世舒不免回想案件的來龍去脈,算激情殺人嗎?在這個法制落後、武德充沛的時代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時候太多了,有機會接受教育的人還是太少了。若是讀書多些,那小婦人就會知道大宛律法裡對財產的劃分對她是有利的,也許他倆就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