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掌要和雞鴨瘦肉一起煮上半日,然後再把熊掌拎出來上鍋蒸個把時辰,然後切片蘸料吃。這是田世舒知道的熊掌唯一做法,所以她說不好吃並不是騙人。她本人一直想不通熊掌為何在國人的選單上如此出名。
別問她是咋知道這做法的,前世作為一個工程人,有那麼一段時間是要陪著獵奇的領導品人生百味的。野生的沒有,養殖的還不能試試?那真是試試就逝世,熊掌不就是厚厚的脂肪嗎?再有嚼勁也改不了它的本質。
看著一雙雙小眼神,她能說什麼呢?幹吧!好歹剩下鍋老湯很不錯。
晚飯的沉默震耳欲聾。
田世舒表面深沉,實則內心狂笑。
累了兩天,得了一張毛色鮮亮的熊皮,也值了。等硝好了皮子,給她爹蓋腿。
那張大虎皮就給老兩口鋪床吧。
想一想田家老太爺又虎又熊的,還真是威風八面呢。
田立人:這威風給你要不要?
張婆婆年紀大了,便沒陪著梅師傅上山,田世舒打發蘭花去陪她。說來慚愧,這兩年她越發沒有時間動針線了,她那屏風還保留著兩年前的狀態,她有點羞於見師父。還是梅師傅看人準啊,她是怎麼猜到徒弟早早晚晚會放棄這門手藝的呢?
管家婆沒在身邊,田世舒終於可以放開手腳了。
畢竟在山裡鑽了兩三天,田世舒舒服地泡了熱水澡,吹風筒吹乾了頭髮,腳邊支起小太陽,她窩在懶人沙發裡,翻著話本子。
突然石子砸窗的聲音傳來。
田世舒翻了個白眼,蹬上棉靴,披上大氅,隨手關了電閘,手推開房門的一剎那,她有點愣住。
她這行雲流水的動作怎麼好似練過許多遍?明明可以去睡覺卻偏偏坐那翻書,她是在等誰?
她嘆了口氣,果然身體要比人心誠實許多。
這次她選擇尊重身體的意志,推門出去。
少年拎著燈籠,都要把她門口的歇腳石搓出火星子了。
見她站在門口,猛地朝她揮手,卻不敢喊出聲,整個人看著有點傻兮兮。
田世舒:年輕真好啊!
她抬腳跑了過去,還沒說話,少年先摸了摸她的大氅,“會不會冷?”然後把搭在胳膊上的東西展開,竟然是一頂雪帽,把燈籠塞進她手裡,不由分說的把帽子給她帶上。
“咳,你是想勒死我嗎?”
“嘿嘿,那你自己系。”他奪過燈籠說道。
田世舒癟癟嘴,自己解開帶子重新系好,“這也太醜了。”
吳浩然無奈道:“路邊買的,以後見到好看的再給你買,你先將就將就。”說著幫她把露著的秀髮整理了一下。
殊不知這頂織錦的雪帽是去年京城的流行款,他是聽同窗說起特意去買的。這種東西也不好意思讓人捎帶回來,就一直放在他案頭。
“找我有事?”田世舒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只好找話問。
吳浩然瞧著她,“原有許多事想問,不過都不重要了,陪我走走可好?”
田世舒點頭,兩人在這小小山莊壓起了馬路。
第一次巡夜的人員碰到這二位時還以為是主家巡查,然後他們遇到了第二次、第三次……。
家丁很無語,這是不打算讓他們這群人有歇息的時間了嗎?
許是想到了這群人的無奈,田世舒對他們的頭道:“丁叔,按你們原計劃的排班執勤就好,不必理我們。”
丁叔:不是啊!你一個大姑娘一個大小子我們不看著能行?明天老爺知道了不得打斷我們的腿?
吳浩然被丁叔看得有點不好意思,“我這就送你們姑娘回去了。”何必防狼似的盯著我呢!
只剩下兩人時,“你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