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霸,身死國滅間,朝夕可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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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國日久,內外無患,因循苟且,無至誠惻怛憂天下之心,趨過目前,而不為久遠之計,自以禍災可以無及其身,往往身遇禍災,而悔無所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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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大明法度,不足以維持;非眾建賢才,不足以保守。苟無至誠惻怛憂天下之心,則不能詢考賢才,講求法度。賢才不用,法度不修,偷假歲月,則幸或可以無他;曠日持久,則未嘗不終於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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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惟皇帝陛下,有恭儉之德,有聰明睿智之才,有仁民愛物之意。然享國日久矣,此誠惻怛憂天下。臣既蒙陛下采擢,使備從官,朝廷治亂安危,臣實預其榮辱,此臣所以不敢避進越之罪,而忘盡規之義。伏惟陛下深思臣言,以自警戒,則天下幸甚!】
“臣今日所奏於吏治腐敗,國庫空虛、民生凋敝之事。近年來,天災人禍頻發,國庫收入銳減,而百姓生活困苦,急需朝廷的救濟,唯天下傾覆。謹陛下三思,臣冒死,維變法爾。”宰相季海生腰背挺直,聲音洪亮,一字一句的奏言實事。
季海生的話語落下,大殿內一片落針可聞。他知道,這些會觸動很多人的利益,尤其是那些宮中的權貴和地方的豪強。但他也相信,只有透過這樣的改革,燕國才能走出困境,迎來新生,三百年煌煌大燕,自太祖時起,亦有天下一統之志。
李景炎,端坐在龍椅上,垂珠之後,眯起一對鳳眼,喜怒不形於色的看著,白玉階下,一群身穿朝服跪坐在兩旁的文武大臣,道:“諸位愛卿,宰相所奏,諸位臣工,怎麼看。”
陽光透過珠簾,斑駁地灑在李景炎的龍袍上,他的目光在文武百官的臉上緩緩掃過,每一個被他目光觸及的官員都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不敢直視那雙深邃的鳳眼。大殿內的氣氛凝重得彷彿能滴出水來,只有季海生依舊挺直著腰背,他的眼神堅定,似乎已經做好了面對一切後果的準備。
隨著李景炎的話語落下,大殿內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文武百官的目光在彼此之間遊移,似乎每個人都在掂量著自己的立場和即將發表的意見。
新任戶部尚書趙銘首先打破了沉默,他邁步出列,聲音沉穩而有力:“陛下,宰相所言極是,國家財政吃緊,百姓疾苦,確需改革以圖強。但臣以為,改革需穩妥,不可急功近利。應當先從整頓吏治入手,嚴查貪汙腐敗,以儆效尤。”
回京述職的南方兗州刺史,方叢折脊柱發涼,硬著頭皮的緩緩站了出來樣聲音堅澀。:“陛下,宰相所言雖有幾分道理,但改革之事,非一朝一夕可成。國庫空虛,民生凋敝,若此時大刀闊斧,恐怕會引起更大的動盪。”
他的話音剛落,南方的兗州刺史崔澤,背生冷汗,也站了出來,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驚懼:“陛下,方刺史言極是。改革需徐徐圖之,不可操之過急。況且,邊境未穩,若國內先亂,恐怕會給外敵可乘之機。”
隨後稀稀拉拉的,幾位南方官員忐忑不安的紛紛附議。
李景炎的目光再次掃過大殿,他的眼神中似乎有一絲波動,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他緩緩站起身,龍袍在身後拖曳,目光落在了南方三王之一的晉王李存身身上:“端王,你有何見解?”
端李泰深吸一口氣,開口道:“陛下,諸位朝臣所言,臣亦知之。但若不改革,國庫將更加空虛,民生將更加凋敝。長此以往,國將不國。臣請陛下三思。”
話音落下,南方三王中,晉王,安王,瞪大雙眼,一臉錯愕的望向端王,久久無言,文武百官則略顯驚訝。
李景炎微微頷首,他轉向了一直沉默不語的晉王和安王,他們的表情複雜,似乎在權衡著各自的利益。安王終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