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皇宮。
太和殿。
午朝的鐘聲,在寂靜的京城上空迴盪,皇帝李景炎身著龍袍,頭戴冕旒,端坐在金鑾殿的龍椅上,目光如炬,掃視著殿下跪坐的文武百官。
宰相季海跪坐在首位,面容嚴肅。大理寺卿包拯,督察院左都御史海瑞,這兩位皇帝最新提拔的心腹,分別站在季海生的兩側。文武百官分列兩側,沉默不語,但無一例外,都在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著這兩位新貴。
端王、晉王、安王三位親王在文官之後,他們的身份尊貴,但在這個朝堂上,他們更多的是旁觀者。他們的眼神中有著不同的情緒,有的期待,有的憂慮,有的則是深深的算計。
“諸位愛卿,可還有事要奏?”皇帝李景炎的聲音沉穩而有力,迴盪在大殿之中。
禮部尚書李元洪從佇列中走出,他的步伐穩健,面容肅穆。他手持奏摺,立在殿中,聲音清晰而有力:“啟稟陛下,臣有關於今年科舉事宜要奏。”
李景炎的目光轉向李元洪,示意他繼續,李元洪聲音清晰而有力:“從中樞到地方,官員緊缺,許多職位空缺,已然影響了政務的正常運轉,如今科舉在即,臣請奏,增科進取。”
李景炎沉思片刻,想著自己自登基以來,殺的官員確實有些多,最終開口道:“李尚書的提議可行,但必須確保科舉的公正性和選拔的質量。朕準你所奏,科舉錄取人數可以適當增加,但必須嚴格把關。”
緊接著,兵右侍郎劉長河也出列,他的聲音洪亮:“啟稟陛下,臣有關於,林州防務的事宜要奏。”
李景炎的目光轉向劉長河,示意他繼續。劉長河道:“陛下,近年來,東南一帶的林州周邊盜賊四起,山匪橫行,百姓生活不安。臣建議加強林州的防務,增設巡防營,並加強對盜賊,和山匪的打擊力度。”
“林州?”李景炎怔了一下,忽然想起這好像是燕國最小最窮的一個州:“準。”
戶部尚書生陳林深吸一口氣,朗聲道:“啟稟陛下,臣,有本要奏。”
陳林的聲音在大殿中迴響,李景炎道:“準。”
“啟稟陛下,臣陳林有關於國庫收支的奏摺。”他緩緩展開奏摺,開始宣讀:“近年來,朝野上下貪腐橫行,國庫收支失衡,赤字日增,長此以往,國庫更加艱難。”
“臣請奏,一是削減不必要的宮中開銷,其中雲霄三大殿,耗資巨大,臣斗膽請陛下,暫罷。二是,南南方各州,商貿發達,請增商稅,三是鼓勵開墾農桑,以增加國庫收入。”
皇帝李景炎微微頷首,顯然對陳林的提議表示出了興趣。他的目光轉向宰相季海生,詢問道:“季宰相,你對陳尚書的提議有何看法?”
季海生微微躬身,沉聲道:“陛下,陳尚書所言甚是。”
南方御史躬身,沉聲道:“陛下,陳尚所言甚是,國庫收支失衡確是當務之急。然而,削減宮中開銷恐怕會引起宮中不滿,增設商稅可能會影響商人的積極性,至於鼓勵農桑,雖是長遠之計,卻非一朝一夕之功。臣以為,當慎重考慮。”
督察院左都御史海瑞則直言不諱:“陛下,臣以為,變法之事,當以宮中為先,為天下表率,不可畏首畏尾。國庫空虛,若不果斷行事,後果不堪設想。臣支援陳尚書的提議,並且臣建議對貪汙腐敗之風進行嚴懲,以儆效尤。”
三位親王在後,聽著朝堂上的爭論,各自心中盤算。端王目光閃爍,似乎在尋找機會;晉王眉頭緊鎖,似乎對變法持保留態度;而安王則是面無表情,讓人難以捉摸其心思,心底暗恨,該死的小皇帝,果然又要拿南方開刀,這是鐵了心要逼反南方嗎?
皇帝李景炎沉思片刻,最終開口道:“諸位愛卿所言,皆有其理。朕意已決,國庫之事,刻不容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