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聲脆骨聲。
“砰!”
一錦衣衛膝蓋彎曲,順勢一擊,又是一人打下。
一道道彪悍的身形閃動,遠遠看去,猶如一道道波浪,翻滾不止,在人群之中飄忽不定,移形換影不斷變換位置,不斷與人影碰撞。
彎曲成肘,立掌成刀,左勾拳,右勾拳,躬身膝頂,左右鞭腿,砰砰砰的聲音,一個接著一個,一秒都沒有停下來。
一時之間,人影到處橫飛,哀嚎遍野,慘叫聲此起彼伏。
“一個,兩個三個,二十個……”
門口處,被押著的富金照看著對面的場景,神情分外複雜,自己培養的精銳打手,在這些人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而且人家連武器都沒用。
…………
不一會來到隔壁,廂房內。
“咖――”
天字一號廂門洞開。
據僂著身子的富金照看著前面跪坐在桌案前的少年天子,和兩邊一排排,一列列,渾身氣息內斂,頭戴斗笠,手拿佩劍,身穿黑色勁衣,胸紋蛛網圖案的武者。
眼中盡是驚駭欲絕之色,彷彿被施定身術一般,臉龐一陣抽搐,壓下心中瘋狂閃爍的“不好”的念頭,這麼多人是如何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天香閣內的,強做鎮定訕笑道:
“這位公子,不知在下那有得罪之處,在下定當賠罪,還請看在富某背後各位東家的面子上,網開一面如何,事後,富某必有厚報。”
“呵――有意思!”
李景炎眉毛微微一挑,饒有興趣的看著似乎還心存僥倖的富金照,嘴角微翹:
“你是覺得你身後的那些東家敢保你,還是真的以為朕這個少年天子,是朝堂官員可以隨意操控的傀儡!”
“厄!”富金照面容一僵,如洩了氣的皮球心頭狂震,果然,這是陷阱,看來京城中流傳孩子心性的少年天子,天真到學話本中那一套微服私訪。
和只是京城官員提線木偶的流言,盡是虛言,事實似乎恰恰相反,此人不僅心機深沉,而且魄力十足,競敢以身犯險,敢以天子之軀做餌。
但是作為實權天子,有這個必要以身犯險嗎?
李景炎見其臉龐上最後一絲僥倖消糜後,轉而變得有些疑惑,大概能猜到無非就是覺得,自己竟然是實權天子,又何必甘於冒險,以身為餌,正所謂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對此。
李景炎倒是沒有太過擔心,畢竟一旦遇到突發危險,自己瞬間就可以來個憑空消失,躲進系統空間內。
不由笑道:
“你是南楚“暗夜司”的人吧!”
錦衣衛緊了緊後者脖子上的繡春刀,富金照如夢初醒,無力道:
“是,南楚“暗夜司”玄字一號,甲級密探,富金照。”
“你倒是實城!”
李景炎輕抿一口茶水,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
“砰!”
窗外一朵煙花綻放。
“嗯,煙花?”富金照表面上裝做一陣狐疑的樣子。
李景炎一笑:“想要殺朕的人,可不只你們,南楚哦!”
富金照悚然一驚,心底狂震:
“該死!”
………………
酒樓外,不遠處。
“讓開,讓開!”
“京兆府衙門辦事,閒人退避。”
酒樓街道上人群三五成群的不斷晃動。
一群身穿土木色勁衣,手按腰刀的京兆府尹衙役捕快,正疾步奔來,個個面色嚴肅。
為首之人,一身銀色勁衣,國字臉,五十多歲左右,滄桑的臉上,眉宇之間帶著幾分殺氣,正是接到報案,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