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丘,有河流,有雪山……
一望無際的大草原,遠遠看去彷彿和天邊相連,大草原上到處翠色慾滴,好像綠色的地毯,上面還佈滿了五顏六色的小花兒,又給無邊的綠毯繡上了美麗的圖案……
草原上的牛羊在賓士,駿馬在馳騁,牧民在歌唱,碧草和小花在聆聽,表面上處處一派祥和的景象,其實暗地裡卻是暗潮洶湧,現在的北境草原無異於在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萬刀穿身……
一座巨大的牙賬內。
察哈特穆爾漠南王,坐在王坐之上,目光銳利卻又有幾分無奈的看向自己的大兒子,漠南部的大王子。
察哈特穆爾,不由得沉聲一嘆:“現在的漠南部,已經不再是從前的漠南部了,以前漠南部或許十多年前可能,能在夾縫中求生存,那也只是克烈部大勢還未成罷了,克烈部這幾年,東征西討,威逼利誘,吞併草原的大勢已成。”
“我們與克烈部是世仇,克烈王是不會放過漠南草原,這快肥美的草地,所以此次的決擇,將決定草原雄鷹特穆爾家族的命運,希望長生天保佑……”
“父王,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中原人未必可信,萬一他們出爾反爾,該如何是好?”大王子雙拳緊握,還是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沒有人願意寄人離下,他是草原的雄鷹,想當初他們特穆爾家族是何等的輝煌,經常略奪周邊漢人的城池,漢人在他們的鐵蹄下瑟瑟發抖,在他們眼裡中原人的地盤就是一塊塊肥美的羊肉。
不知何時,他們漠南部卻在不知不覺中,也成為了他們眼中任人宰割的那塊肥肉,還真是風水輪流轉。
察哈特穆爾見自己的兒子,還是不依不饒,有些氣惱,嘆氣道:“事已至此,父王也沒其他辦法,退下吧。”
大王子行了一禮,也是再沒有多說什麼,便是退出了牙賬,不久後便見一個與大王子,有幾分相象的青年男子進入牙賬內……
“事情,準備得如何?”察哈特穆爾,見來人輕聲開口問道。
“稟父王,一切都在秘密進行,短時間內,應該能夠瞞過許多人。”二王子沉聲答道,眼中多多少少有些落寞。
漠南王點了點頭,深邃的目光看向二王子說道:“此次秘密出使的使團,按時間算,應該已經抵達燕國京城了,這是我們特爾家族唯一的希望,以克烈王的性子,一旦再次統一草原,必然會南下侵入燕國,到時候兩者之間必定有一場生死大戰,而這戰場定是在這片草原之上,所以這幾年間,必須不遺餘力的全力發展漠南部,以便在將來的時候,我特穆爾家族手中能有更多的籌碼。”
“出發吧,願長生天保佑。”
“是,父汗。”二王子行了一禮,便退出了賬外。
…………
不一兒。
一漠南部各首領,也紛紛紛紛進入牙帳上之內,圍坐在篝火旁。
草原蒼茫遼闊,草原人與中原人的飲食習慣有所不同,草原的飲食比較粗糙,沒有那麼多的細嚼慢嚥。
飲酒用的是大號銅碗,其中鑲嵌著零碎的珠寶,牛皮袋鼓鼓的,裝滿了酒漿,所謂的菜也就那樣,需要兩三個壯漢端上來,也就一隻手尾俱在水中煮的羊,跪服坐在盤子上做食草狀。而羊身底下,鋪墊著一些香草蘑菇,用來已當配菜。
略顯蒼老的察哈特穆爾,拿起小刀在靠近羊臀部一個地方劃開一個口子,這是羊身上最肥厚的地方。
他將肉割下一條,遞到嘴邊張開嘴“哧溜”一聲便將之吸進了肚子裡,眼睛看向身旁的幾人笑了一下:“開動吧。”
“謝吾王。”坐在一旁的各位首領連忙行禮道,隨即不慌不忙的挑選自己喜歡的羊肉。
漠南王看著大塊朵頤的幾人,漫不經心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