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又突然在旁邊飯桌上停頓一會。

那上面，放著幾個藥盒子。

心裡出現一絲疑惑的情緒，何皎皎走近飯桌，正想要拿起藥盒子仔細看看。

“皎皎！”

一道熟悉的聲音成功打斷了她的動作。

風遠道站在房門口，面色有點蒼白的樣子。

他快步走過來，帶著些慌張把桌子上面的藥盒子全部收了起來，隨後才朝何皎皎露出一個笑容。

“這些都是過期的藥了，有點危險，待會都拿去扔了吧。”

“……”何皎皎沒說話，眉頭反而皺得更深了，她緊緊盯著風遠道的眼睛。

“什麼藥？”

“就是，就是之前吃的一些……維生素之類。”風遠道垂下頭，又開始有些結結巴巴了。

“維生素？”

何皎皎一個字都不信，看著風遠道明顯有鬼的表情，毫不客氣從他手裡搶過來了一個藥盒子。

像是在回憶什麼的風遠道一時不察，在意識到手上一空時表情一變。

“那個，就是之前的那些藥而已，沒什麼好看的。”

他悄咪咪靠近，試圖伸出手指遮擋住藥盒子上面的字眼。

何皎皎沒好氣地把他的手拍開。

看見藥盒子背面的適用範圍，她視線微頓。

又把藥盒子開啟抖出說明書，展開，何皎皎越看眉頭皺的越深。

看完說明書，她難受得想流淚。

“你騙人，這是什麼維生素。”

風遠道畏畏縮縮站在一旁，觀察著她的表情，眼神慢慢變得有點無措起來。

“對不起。”

他試探著伸出手，輕輕捧住少女的臉頰。

“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何皎皎閉眼，抓住風遠道胸前的衣服，埋進了他的懷中。

“我們去看醫生。”

“我們現在就去。”

“…馬上就去。”

沉悶卻有力的心跳聲在耳邊響起。

她又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伸手抓住風遠道的手臂，目光在上面仔細巡視，像是在找著什麼。

最終，什麼也沒找到，何皎皎鬆了口氣。

風遠道任由她檢視，沉默著，什麼也沒說。

“風遠道。”

“我們現在就掛號。”

“我要看見你的診斷結果。”

何皎皎抬頭，緊緊抓住他的手腕。

兩條一樣的手鍊碰到一起，發出一點微不可察的碰撞聲。

風遠道垂眸看她。

“我不會的，張哥提醒過我。”

“會留疤的，我都不能做。”

目光輕柔，他緩緩低下頭，在何皎皎驚訝的視線裡，輕輕吻住她的嘴唇。

唇齒相碰。

時間彷彿停止，只有彼此的呼吸和心跳聲在空氣中交織。

清淺的一個吻很快就停止。

何皎皎聽見了風遠道暗啞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連帶著那絲若有若無的熱氣。

“我現在，不需要了。”

“…你是我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