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地圖，終於極為刁鑽地在兩個觀眾席銜接的地方找到了一個陰暗的角落，成功將化身投放了進去。

就這麼耽誤一陣，臺上的淋雨哥和小矮哥貌似已經唱了一段了。

雖然何皎皎並沒有聽見他們真實唱歌的聲音。

是的，何皎皎只聽見了先前一樣類似小黃人嘰嘰喳喳的音效。

充其量只能聽出來這幾段小黃人聲音比其他的小黃人聲音調子要高一點……

她邊操控著化身往觀眾席位置那邊走去，邊思考著自己是不是在哪裡聽見過這段曲子。

有點耳熟。

話說回來，命運改變你真的給了版權費嗎？

打了個哈欠，歷盡千辛萬苦操控化身擠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何皎皎看見化身在走進淋雨哥視線範圍的瞬間，淋雨哥頭上冒出了熟悉的小小感嘆號。

【淋雨哥：！】

這個感嘆號就那麼僵硬的在氣泡裡停留了一會。

幾秒後，他頭上又冒出了另一個氣泡。

【淋雨哥：（愛心）】

裡面出現了一顆紅透的畫素小愛心。

何皎皎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恰好在這個時候，化身身上也蹦出來一個互動按鈕。

【為淋雨哥打call】

為淋雨哥打call！

她毫不猶豫點選了這個按鈕。

只見螢幕上穿著白裙子戴著桂花髮卡的畫素小人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兩根和其他觀眾畫素小人如出一轍的熒光棒，有模有樣揮了起來。

【大腳：你最棒！淋雨哥最棒！】

何皎皎嘴角抽搐一會，又要因為化身的舉動而蚌埠住了。

然後下一秒，她眼睜睜看著舞臺上黑色頭髮的畫素小人臉上緩緩浮出兩坨紅暈。

？

我嘞個純情丫頭火辣辣。

手機螢幕驟然一黑。

何皎皎愣了一秒，立馬就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觸發了遊戲裡的live2d。

慢慢地，螢幕裡出現了一隻纖細的手臂，而其他地方依舊是黑色。

這隻手上拿著純白的熒光棒，忽然向上一揮。

燈光隨著這隻手的揮動一下子亮了起來。

鏡頭下一秒猛然拉近，清晰顯現出舞臺上少年精緻的臉龐。

他拿起話筒湊近嘴旁，手機裡也同時傳來一陣悠揚歌聲。

“轉身，停頓，看見眸中眼神……”

熟悉的青澀聲線。

少年今天身邊的氛圍看上去似乎格外不一樣。

“我的眼中是誰……”

鏡頭拉到更近，那張今天瞧起來總有點冷冽的臉無比靈動。

何皎皎能看見他眼角的淚痣。

原本垂著眼的少年就在這一刻突然抬眸，直直看向了螢幕外，飛起的髮絲擋住了臉上情緒。

“我的眼中是誰。”

他重複了一句歌詞，像是疑問，又像是肯定。

歌唱到了這裡，似乎已經是結尾，所以調子並不高。

尾音繾綣，隱約有點暗啞。

何皎皎在少年眼中看見了一個身影。

白色裙子，黑色長髮。

……卻看不清臉。

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