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啦？”

依舊是那熟悉的聲音。

風遠道垂下眼眸，側身為少女擋住了江風，小心翼翼伸出手將外套的第一顆釦子扣上。

“不冷嗎？”

他這樣問道。

少女貌似很奇怪這個問題：“鬼是不會冷的。”

對啊，鬼是不會冷的。

風遠道注視著她蒼白的臉頰、脖頸，乃至鎖骨。

畢竟，她自身就是冷的。

“你把外套給我了，你不會冷嗎？”

那雙杏眼真摯看向風遠道：“還給你吧。”

說著說著，少女就要伸手去解開那枚還沾染著風遠道體溫的扣子。

“不用。”

能暖多少，就暖多少。

伸出手輕輕觸碰了一下少女的臉龐，風遠道看了看周圍的環境。

“咱們可以換一個地方。”

他睫毛輕顫，主動將少女雜亂的髮絲整理了一番。

“你頭髮亂了。”

但是因為沒有經驗，這些髮絲反而不聽話地往另其他方向飛去。

“被你整理一通，更亂了。”少女嘲笑道。

還是那抹淡淡的桂花香。

風遠道也跟著笑了一下：“我回去學。”

“下次不會亂的。”

少女盯著他看了一會：“先不說這個了，你不是有禮物要送我嗎？”

說罷，她理直氣壯伸出自己的手。

“給我。”

風遠道怔愣一下，右手拿著那個裝髮卡的小盒子，像是在猶豫要不要拿出來。

看著眼前人那不安分的髮絲，他將盒子拿到了自己面前慢慢開啟，露出裡面黃色的桂花髮夾。

右手從裡面拿出髮夾，風遠道對著她解釋道。

“我給你做了髮卡。”

“桂花的，可能做的有點不好……我會努力進修技術，給你做更好的。”

少女的眼睛睜大了。

她好奇的目光看向盒子裡毛茸茸的桂花髮卡，明顯很開心。

“好看！”

冰涼的觸感攀爬而上，風遠道低頭，看見了一隻纖細白皙的手。

細長的手指握著他的手腕，恰好將握著髮卡的右手指到了那不安分的幾縷髮絲面前。

“既然是你送給我的。”

“那你親手給我戴上，好不好？”

江面被掀起波濤。

風遠道垂眼，此刻只想將自己溺死在這冰涼的波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