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

“你真的不累嗎？”

“如果累了，一定要告訴我。”

“我什麼都可以做的。”

“別拋下我就走。”

腦海裡不知想起了誰的身影，他悄悄伸出手拉住了少女的袖子，祈求道。

少女一臉疑惑地握住了他的手：“我怎麼會拋下你呢。”

“走啦，我們回家。”

“你今天的海選穩穩的，肯定能進入下一場。”

她看了看一旁綠化道種著的樹木，像是想起了什麼，又忽然扭頭看向風遠道。

“好可惜，這個季節不是桂花的季節，我之前還活著的時候特別喜歡去那種店裡坐在桂花旁邊吃甜品。”

“感覺每次身心都被治癒了。”

雖然覺得這其中的某些字眼有點不太吉利，但風遠道還是點了點頭。

“秋天很快就到了，到時候桂花開了，可以就在天台吃甜品。”

“我可以去學，然後做給你吃。”

“好啊。”少女主動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轉身看向他，“那咱們拉鉤，100年不許變。”

“……好。”風遠道視線柔和，也緩緩伸出自己的手。

拉鉤。

不許變。

心中對這個幾個月後就能完成的約定有了點期待，他看著對方疲憊的臉，垂眸。

“你還是回去休息吧。”

“一直維持紙人對鬼來說應該也是非常耗費精力的？”

雖然心裡的確因為下午不能跟少女在一起有一點失落，但風遠道還是更加關心她本身。

“可以。”

聞言，少女一笑，倒也沒有推拒，直接順帶著將他拉進了一旁的巷子裡。

“被別人看見就不好了。”

“走了。”

清越的聲音不帶一絲留戀，也沒有什麼額外的情緒。

看著她的身體漸漸破碎，又漸漸被瀰漫的火痕吞噬，風遠道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掌愣神。

下一次見面，會因為我待更久嗎？

…………

終於過完了這段海選劇情的何皎皎筋疲力盡，她打了個哈欠，把那一分鐘100金幣的化身收了回來。

對不起了，淋雨哥，自己困得都想在床上打三個滾。

明天繼續玩你。

看了一下游戲螢幕裡發出心臟破碎表情包的淋雨哥，何皎皎抽了抽嘴角在心裡默默道。

後知後覺感覺到自己的嘴巴有點渴，她躡手躡腳地推開房門，想去客廳裡接杯水喝。

“我去！”

剛進到客廳，何皎皎就驚呆了。

漆黑的客廳裡，沙發上出現了兩張被手機光照著的臉頰。

“哈，你又輸了！”

“我來抽！”

柳含之拉住何纖塵的手臂，一點不留情地扇了個二條上去。

“我去，好痛，下把我一定贏！”

何纖塵痛的淚水汪汪，卻又鬥志滿滿的再次伸出手。

“剪刀，石頭，布！”

“哈哈哈哈哈你又輸了，手伸出來！”柳含之笑得嘲諷，仔細一看臉上還有點紅，一看就是喝了酒的樣子。

何纖塵再次淚水汪汪的伸出了自己的手臂，被毫不留情打了個二條。

再仔細一看，他們二人的胳膊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紅痕。

何皎皎：“……”

何皎皎人麻了。

不是哥們。

大晚上不睡覺，你們在客廳喝酒抽二條？

這都多少年以前的遊戲了？！自己上一次玩這個還是小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