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雷獅海盜團來到了凹凸大賽。
從十一歲開始,帕洛斯一直都是和夜百從一起行動的,他們從來都沒有分開這麼久過,說真的,剛開始那幾天他還有點不習慣。
少了個人在耳邊聒噪感覺世界都安靜了不少,也,冷寂了不少。
無非就是一整天摸魚划水打雜,看起來和平時也沒什麼兩樣。
但細心的人便能看出,帕洛斯連摸魚都摸得有點敷衍了!
有時竟站在原地不動,也不知道在發什麼呆。
身為團長,雷獅自然將這一切都看在眼底,不過他也沒有明說出來,只是叫帕洛斯少發點呆。
一次訓練後佩利還特意去問他,“帕洛斯,怎麼感覺你最近怪怪的?”
帕洛斯一愣,笑了一笑,“哈哈,是嗎?我難道不是和平時一樣嗎?”
佩利撓了撓腦袋,“哎呀,雖然看著是沒什麼變化,但是,但是,怎麼說……反正你做的飯沒以前好吃了我就覺得有點怪。”
帕洛斯:“……”
合著是對他做的飯不滿意唄!
“佩利,你要是不喜歡可以不吃。”
帕洛斯微笑。
佩利覺得自己好像說錯話了連忙補救,“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就是……啊,是因為夜百從不在不能讓你專心嗎?”
帕洛斯心頭一震,莫名慌了起來,“什麼意思?”
“就,以前都是夜百從給你打下手的,他不在了沒人幫你……”
“佩利。”帕洛斯打斷了他。
“我做事不需要別人幫我,他在不在和這沒有關係,只是這幾天我狀態不好而已,明天的飯菜我會注意的。”
“啊,是嗎?”
佩利沒有多想,信了他的話,笑著拍了拍他的肩。
“帕洛斯你也不用勉強自己啦!對了,明天我要吃三個雞腿!”
帕洛斯眯眯眼,“好。”
自那次佩利和帕洛斯談了過後,他的狀態確實“轉好”了,除了有時會思考自己為什麼會在意夜百從外也和以前沒什麼兩樣。
就這樣摸魚划水混了一個月,順便再向某人賣些訊息賺點小費。
他總感覺自己的生活本就該是這樣,而夜百從或許只是一場夢而已。
說不上是美夢還是噩夢,只是一場很長很長又難以忘卻的夢。
帕洛斯搖了搖頭。
他為自己的想法感到荒唐。
夜百從怎麼可能是一場夢呢,他送的薯條,還有血玩偶,以及一直以來的生日禮物,都在那放著呢。
自己或許是有點多愁善感了,哈哈。
沒錯,夜百從是人,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他有著自己的目標和想法。
他不能干預對方想成為第一的行為,也無法決定他未來的道路,更何況,他們終將不是一路人。
他承認,夜百從是特殊的,可是知道了這點又有什麼用,他現在只能在海盜船裡祈禱那人別死在了凹凸大賽裡。
於是他帶著這份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和雷獅他們一起去了凹凸大賽。
再見到夜百從時,他根本不能抑制住自己瘋狂跳動的心臟,他說不清楚自己現在的心情。
那人打著一把紅傘走來,銀白的馬尾飄逸著,血紅的眸子眯起引動眼瞼下那顆魅人的痣。
他聽見他說。
“哥哥,你來啦,我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