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木板滑了兩滑,伸長壓住,撈過,原來是一隻紅酒瓶子。
就勢在水裡漂了幾漂,嗅嗅,她尋思著到岸上去做個木塞子,開水燙一燙,沒有水壺,用這裝水在路上正好。
“喂,他奶奶的,怎麼毛都沒有!”一聲大罵從上頭傳來,鳳徵道:“你找的什麼?”
“當然是吃的!”
“要不還是我來吧。”
“我來!”
劉景和尋了幾層,顆粒無收,最後鳳徵把船拴上,上去,兩人找到一間被被堵住的房門,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那房門被沙發頂著了,兩人橫著身子,終於支開一條縫隙,劉景和一高興,轉換著力點的時候卻沒弄好,那門板又要重新壓下來,他一隻手還在裡頭!鳳徵連忙將他一拉,自己卻失了支撐,順著廊道直直滑落下去!
“喂——”
嘭!
好大一聲落水聲。
劉景和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跟著跳下,撲騰一回,抓住欄杆,喊:“師鳳徵?師鳳徵?”
鳳徵在另一頭:“你怎麼也下來了?”
劉景和一噎,粗聲粗氣道:“……你沒事吧?”
“沒事。”
“那快上去吧,這裡頭的水陰冷陰冷的。”
兩個人重新回到了小船,溼淋淋的,鳳徵擰著衣角,想將領口抖抖,又顧著外人在,劉景和反過頭,毫不介意把襯衫剝了下來,晾在一邊,然後拿起當槳的木板開始劃,也不回頭:“等我那襯衫幹了,你把它披上。”
鳳徵道:“我沒事。”
“叫你披上就披上。”
“……”
兩人回到了岸上,燕徵瞧他們沒弄回來半點東西反而搞得狼狽樣兒,大肆嘲笑了一番,劉景和沒理她,鳳徵將衣服晾乾,燒了水灌了瓶子,把所有東西收拾成一個包袱背在背上:“出發吧!”
“這就走?”
劉景和道:“你想在這兒待著就待著。”
燕徵看看龍徵,龍徵看著不容分說直接追上鳳徵的劉大少,對妹妹道:“走吧。”
雖說走,可包括鳳徵在內,對路是不熟悉的,根本不知道往哪裡走。鳳徵憑太陽認西東,又看看大家離開的方向:“既然我們原本是從東往西,那現在也往西邊走吧,好像他們也都是朝那邊走。”
沙灘過去礁石堆,礁石堆過去連綿的山。燕徵在礁石堆前止步:“不行,我的高跟鞋走不動。”
鳳徵道:“其實……我建議靖小姐換成褲裝,頭髮最好也——”
“不行,不可能!”燕徵斷然拒絕,鄙視鳳徵那一頭短髮。
劉景和道:“你不換,那就別叫嚷。”
“我走不了,腳疼。”
龍徵看看她腳下:“這鞋跳舞不是跳得挺利索嗎,走卻走不動?”
“哥,跳舞是跳舞,走路不一樣!”燕徵靠著一塊礁石坐下:“你不信,咱們換鞋試試。”
“去。”
劉景和道:“我看到包裡好像有雙鞋。”
龍徵道:“那是男式的。”
“那沒得說了,我的大小姐,你忍著點吧。”
“不,我的腳一定起泡了,我從來沒起過!”
龍徵建議:“要不赤腳?”
“哥!”燕徵不可置信:“你是不是我親哥啊,到處都是沙子石頭,你要我赤腳?!”
“好了好了,我說著玩的。”龍徵跟劉景和兩個人對笑。
燕徵看出來兩個人在合夥嘲笑她,生氣,“不走了!”
鳳徵走過去,彎腰,蹲到她面前。
兩男的瞪大眼,燕徵縮縮腳:“你、你幹什麼?”
“把鞋脫下來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