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靖龍徵忽然想起,那天眼前這個人後來確實去扶了另外一個,不過隔得太遠,沒看清,只知道是他弟弟,卻不想居然是一模一樣的雙胞胎。
“如果太子是追究那天的事的話,我立刻道歉,對不起。”鳳徵飛速地,嗝也不打半個。
“靖少,你從哪裡認識這麼一對雙胞胎,漂亮得緊。”劉景和笑著將右手一伸,托住了鳳徵的下巴頦,迫使她不得不揚著臉。
鶴徵本已站起來了,鳳徵給了他一個眼色,又鎮定著坐了下去。
劉景和的手上有薄繭,那是他從小玩槍所致,捏得讓人很不舒服。鳳徵心中火燒一般,恨不得回手一拳,就把他打倒,但她告誡著自己,輕輕動一動道:“可以先把我放開嗎?”
劉景和不但不放,反而湊了臉子過來使勁打量:“我要玩兒,誰也阻攔不了我。你聽見說過沒有,有一種爺們長得比女的還好看,叫做……叫做……哈哈,靖少,叫什麼呢?”
靖龍徵有些詫異眼前之人為什麼不反抗,雖然劉景和打架是把好手,但他覺得這人也不至於弱給他。聽了劉景和的取笑,他道:“這是我們學校的,不是外面那些戲子。”
“戲子怎麼了,”劉景和手一鬆,鳳徵猝不及防地被撇開,“只要生得好看,我愛怎樣抬舉,就怎樣抬舉;不然,憑他家裡再橫呢,惹了我,照樣一槍嘣了他!”
“得了,少把你在軍隊裡學的流氓氣耍到這兒來,你不是正在捧一個戲子麼?”
“啊對,今晚我為什麼來這兒還有個原因,衛少他們都在吧,我送你還有他們幾個包廂。”
“你真把人捧到‘天階共’去了?”
“你訊息蠻靈通嘛,不錯,明天首場,票子我全包了。”
靖龍徵道:“真想不到。這要花多少錢?”
“錢且不提,看你們捧場不捧場。”
“我們都去,只怕他大世界消受不起。你還沒人幫你散票子?”
劉景和笑:“自然有人去做,不過我看二樓的包廂還好,她唱得確實也不錯,大家權當消閒。”
“那就看各人有沒有空了,大表哥四表哥一定不會去的。”
“他們兩位我根本沒指望,今兒晚上都不見得現面吧!”
“走吧,我們找人去。”
他們邊說著就走了,如同來時般一聲不招呼,鳳徵揉揉下巴,坐下來握握鶴徵的手。
“……”鶴徵想說什麼,又沒說出口,只把她的手緊緊反握了一握。鳳徵擠出一個笑:“沒事。我都知道。”
這個時候音樂停下來,衣香鬢影,男女們陸續入座,飯店裡使役們推著餐車,訓練有素的將吃食擺上來,用的是西餐形式,刀叉鳳徵知道,不過看單獨一個碟兒放著銀圈束著的小小白布卷,銀圈上還標著號碼字,實在不知是幹什麼用的。
偷瞟一眼盛音音,她卻一動未動,聽臺子上的人講話。衛嘉人話並不多,主要是歡迎各位來參加,十分感謝什麼的,大家鼓了掌,這時盛音音才抬手,將那布卷兒從圈中取了出來,展開,搭在胸前。
原來是餐巾。
鳳徵鶴徵循之照做,盛大小姐抹醬,他們抹醬;盛大小姐漱口,他們漱口,半小時左右差不多吃好,這時聽一陣歡呼,傳說中的大蛋糕緩緩由侍者推了進來,足有兩個人高。
電燈一黑,點燃蠟燭,大家同聲說“happy birthday to you”,人群最中心的女孩許願,吹燭。
四周啪啪,頂上忽然飄下五彩的小紙花,如飛雪一般,漫空亂舞,大夥兒轟然叫好,愛羅曼蒂克的女孩子們更驚喜的仰頭用手接承。
掌聲再次響起,電燈開啟,閃光燈一閃,有人帶了照相匣子就在會場中給主人用鎂光照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