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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徵有難

下午四時,外政司會議結束。.

鳳徵揉揉肩膀起身,望向窗外,還跟上午一樣陰沉。

鶴徵忙完鄂省事後轉飛廣東,再從廣東飛回,聽說廣東從昨天起就開始下大暴雨,不知會不會影響飛行。

江滄整理著檔案:“師大秘書今天的飛機吧,擔心他?”

“如果準時,兩點多應該降落大校場了,但開會前我打電話問林成,他說機場沒有來電話。”

“天氣不好嘛,有所延誤是正常,或者飛偏了方向。”

鳳徵點頭,看看錶,總覺得不放心,道:“我直接去機場等,起草部分先交給你了。”

江滄頓時臉色坍塌,“喂喂——”

出門看見衛六倚在大黑車前等她,惹得來來往往的女同事頻頻回頭。

“怎麼這麼早來,等多久了?”

“我們心有靈犀。”他笑,“一起去吃飯?”

“猜猜有多少人是為了你特地多經過幾次的。”

他失笑,揉揉她頭髮。

“喂,別仗著長得高就老做這種事!”

“正好請吃飯賠罪。”

她道:“時間還早,我想先去機場接鶴徵。”

他頓一頓,“好。”

兩人驅車到了大校場,烏雲四合,陰霾密佈,場上只寥寥幾架飛機,空蕩蕩的。

來到機務室,詢問今天機次情況,機務主任識得衛六,十分巴結,查了,說昨天就接到電令,今天下午要接“樂士文”號專機,但導航臺一直沒有跟專機聯絡上,他們也非常著急。

衛六想了想,直接要了電話,搖號總機接廣州,總機問了許可權,給他連通廣州大沙頭機場。那邊一開始慢條斯理,衛六道事關機要秘書,他們才著慌起來,說查查。

衛六問天氣情況,那邊回說不好,反問衛六叫什麼,衛六道了自己姓名,那邊記了,狐疑地:“沒聽過這個名字啊,新來的?”

機務主任聽得吹鬍子瞪眼,就要教訓,衛六朝他搖一搖手,對電話笑:“臨時的。”

那邊嘟囔著掛了,機務主任嚷嚷著要撥電話給那邊上司:“他才是新來的吧?連六少名字都沒聽過!”

這年頭,能到機場坐飛機的不多,個個都是貴賓;比貴賓更貴的,自然是擁有有專機的,板著手指頭都數得出來;而既有專機還能親自將飛機開得頂呱呱的,機場的人你竟敢不認識!!!

機務主任真想跳進電話掐住那頭脖子喊:廣州方面的人你們可長點心吧!

事實證明,對方還是長心的,不到三分鐘,電話響起來,這次是對方地勤的頭兒,張口就是連串賠禮道歉,衛六說沒關係,只要告訴我“樂士文”號是否正常起飛就行了。

那邊畢恭畢敬:師秘書一行上午跟送行人員分別後,於十一時飛走,自己在機場親眼看著飛機上天后才離開的。

衛六道:你們的天氣條件允許起飛?

那邊賠小心道:一時好了,師秘書堅持要走,說金陵尚有要事。

衛六掛下電話,跟鳳徵說,鳳徵道:“十一點的話,怎麼著也到了吧,難道真在什麼地方拐了個彎?”她問機務主任:“你們這裡能與沿途各機場聯絡嗎?”

機務主任答:“可是可以,但無緣無故的,恐怕對方不理。”

衛六道:“你把各機場的號碼寫給我,我拿回軍部。”

機務主任疊聲答應,從筆記薄撕了頁紙,一筆一劃寫了,恭呈衛六。

兩人出門,衛六發動車子,“想吃什麼?”

“嘎?”

衛六瞧她難得迷茫的樣子,真想親她:“急也不急在一時,吃飽了飯才有力氣做事。”

“可是——不是說去軍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