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大秘書,很忙呀?”
一聲咬著牙的招呼來自侍參二組門口,忙碌的二組成員們抬頭,紛紛停下手中工作,“段組。”
段鈞哼了一聲,直接走向口中正交待電文的鶴徵,鶴徵示意譯電員停下,微微欠身:“段組長。”
段鈞身後跟著曹佩書,抱著一堆公事,段鈞隨手抽出一本,揚起道:“真不愧是機要秘書!竟然把這些檔案都退回來!你知道不知道,這些是我們昨晚連夜趕出來的,皆緊急之件,師秘書把它們退回來,耽誤了事,誰負責,你負責?”
“段組長請聽我說——”
“行啊你現在得意了,憑著總座信賴,敢越級了,阿?”
檔案一甩,鶴徵偏過臉,周圍人張大嘴,想上又不敢上。
“怎麼了怎麼了這是,”靖承康咋唬著過來,“我在前頭喝茶呢,聽得這兒吵嚷嚷的?”
他瞟到滿地散落的捲紙,又見鶴徵低著頭,哪還有什麼不明白,道:“段四,是不是有點兒過了。”
“他擅專!”段鈞扯直脖子,猛然瞧見靖成康後面的靖麟徵,一時反應不及:“——三公子?”
“hI。”靖麟徵微笑著和眾人打招呼。
大家便又敬禮,靖承康走到鶴徵面前,瞧瞧這大小夥子:“你沒事吧?”
“就是扇了點兒風,段組長開玩笑呢。”鶴徵抬起頭,若無其事的囑咐手下把四散的檔案拾起,一面朝靖麟徵道:“三公子來了。”
單這風度,靖承康翹大拇指,不相信他將來成不了人才。
“機要秘書換人了?”靖麟徵點點頭,算過招呼:“邵組呢?”
“沒換人,讓小師先上上手。”靖承康解釋。
靖麟徵哦一聲,“剛才樊立山攔我,是怎麼回事。”
“立山攔三公子?”段鈞訝然。
“委座方才下諭,今晨停止批閱任何公事,各組不要呈送,也不許任何人打擾,直至他通知龍頭。”鶴徵道。
“這不結了嘛,”靖承康道:“段四,小師奉命行事而已。”
“他不早說!”
鶴徵苦笑:“我也是方從辦公室裡出來,正準備電話通知各組。”
段鈞道:“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這近乎於蠻不講理了,靖承康搖頭,鶴徵卻不得不回應:“做機要秘書的,凡事按總座指示辦理。如果我退回去,那一定是總座明確指示不看公文,總座既不看文,我不能硬要總座看,只好退回去,段組長切莫誤會才好。”
“行了行了,總座既不批文,又不見客,按他老人家的的習慣,定然是在做一個極為重大的決定,”靖承康扭轉話題,“莫非戰局有變?”
靖麟徵搖頭:“目前戰局膠著,沒有大變動。”
“可是——”曹佩書遲疑道:“昨天發過來的急報,說北方軍調集主力發動猛烈攻擊,全面迎戰我方正面和左右兩翼,並派一部迂迴到第一軍側後,已經威脅到我們後方的聯絡線了!”
靖承康道:“有這等事?”
段鈞道:“不然你以為我剛才急什麼。”
靖麟徵道:“有邢軍長壓陣,他什麼大風浪沒見過,再說還有浙系第二軍。”
他這麼一說,大家稍稍穩定,靖麟徵又道:“如今最大的問題,是戰事遷延,遠超原定計劃,本該冬季前結束的結束不了,這樣無論是天氣,還是地理條件,於我方都大不利。”
“但既然開打就不能半途而廢啦,”靖承康道:“大家知道,這是總座他老人家的夙願。”
“說來說去,打仗就是個燒錢的活,”段鈞覷一眼鶴徵:“你是機要秘書,應當知道到底什麼事。”
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過來,鶴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