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恕罪啊!永璜平日裡都是乖巧的,這次一定是個意外!還請皇上明鑑啊!”蘇綠筠跪在地上,不停地叩首,那怕此刻有些昏沉,也沒有在意,只是一味地叩首再叩首,突然,蘇綠筠像是想起來什麼一般,指向一旁的珂里葉特·海蘭,“皇上!是她!是愉貴人!這個布偶,是愉貴人給永璜縫製的!一定是愉貴人偷偷改了布偶,想要謀害二阿哥!真的不是臣妾跟永璜啊!皇上明鑑!”
珂里葉特·海蘭本來臉色還是得意的,但是她沒有想到,蘇綠筠竟然會突然攀咬自己,一時腦子重,竟然有些空白,“純嬪娘娘!你要是這麼說嬪妾!嬪妾不知道該說什麼!嬪妾百口莫辯!”
又是百口莫辯!
“毒婦!”愛新覺羅·弘曆心中的不悅已經透過積攢,在此刻變成了怒火,走上去對著珂里葉特·海蘭及時一巴掌,“所有人都說真兇是你,莫非他們還能拿著永璉的身體跟你開玩笑嗎?!”
珂里葉特·海蘭跌坐在地上,一時間並不知道如何辦才好,“皇上!嬪妾是冤枉的!是冤枉的!”
“皇阿瑪!”愛新覺羅·永璜膝行幾步之後,繼續對著對著愛新覺羅·弘曆叩首,“就是愉娘娘指示的!就是她指示兒臣,就是她親手講布偶遞給兒臣的!還告訴兒臣,說是二弟如今不能接觸絮狀的東西,若是兒臣拿著這個布偶在二弟面前,二弟就一定能吸入蘆花絮!”
“大阿哥!”珂里葉特·海蘭猛然扭頭,有看向愛新覺羅·英皇的眼神有些怨恨,“這是誰教你這樣說的!你竟然如此攀咬我!”
“皇上!就是愉貴人!經過永璜的提請,臣妾想起來了!當時就是愉貴人一直在臣妾身邊說一些,挑唆臣妾謀害二阿哥的話!若不是愉貴人真的說過如此的話,永璜又怎麼會說她!愉貴人說的時候,臣妾宮裡都還有宮人在一旁伺候!皇上若是不信臣妾,大可宣宮人過來,一同指認!”
可心此刻也是直接開口,若是此刻她再不開口,為主子證明清白,想必她也要跟著主子一同受罪了,“皇上明鑑!奴婢也能證明!就是愉貴人一直在我們主兒面前挑撥!才讓大阿哥聽到,讓大阿哥學壞了!”
“皇上明鑑啊!皇上明……”蘇綠筠此刻的頭暈已經是再也忍不住了,話還沒有說完,直接倒在了地上。
愛新覺羅·弘曆皺了皺眉頭,也不知道這個純嬪是真暈還是假暈,“宣太醫。”
齊汝提著藥箱,又是膽戰心驚地到了纈芳殿,替蘇綠筠診過脈之後,跪在了愛新覺羅·弘曆面前回話,“回皇上,純嬪娘娘有孕,已經三月有餘了。”
有剛才的事情在前,對於這胎,愛新覺羅·弘曆也沒有表現出多大的歡喜,“先將純嬪帶回鍾粹宮去。”
說罷,轉眼看向地上跪著的兩人,“愉貴人珂里葉特氏,謀害皇嗣,珂里葉特氏,滿門流放寧古塔!珂里葉特氏,褫奪封號,降為答應,幽居儲秀宮!”
“皇長子愛新覺羅·永璜,謀害手足,即刻搬到圓明園,幽居靜心閣,無詔不得出!”
“將紫禁城中的所有蘆葦叢全部拔除!以後,紫禁城,不得再看見蘆葦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