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新覺羅·弘曆略微思索,心中也十分認同曹佳琴默的說法,“琴默啊,朕覺得,如意在冷宮裡面受了這麼多苦,朕不如將永壽宮賜給如意居住?”
曹佳琴默此刻,真是已經徹底無話可說。剛才還喊著烏拉那拉氏,現在裝都不裝了,直接就是喊如意了。
永壽宮?住在永壽宮哪能彰顯烏拉那拉·如意的尊貴?直接收拾收拾讓她住在養心殿吧。
“皇上,這永壽宮畢竟是當年太后娘娘的居所,太后娘娘素來與景仁宮的烏拉那拉娘娘不合,如意妹妹又是烏拉那拉娘娘的侄女......”曹佳琴默已經儘可能委婉地去提醒愛新覺羅·弘曆,若是愛新覺羅·弘曆能夠聽懂自然好,若是真的聽不懂,那太后那裡,你愛新覺羅·弘曆就自己去辦吧,“您不如還是去找太后娘娘商議一番?”
愛新覺羅·弘曆剛準備開口,養心殿外就傳來了太后的聲音。
“不必了。”太后手中握著一串佛珠,冷冷地掃了愛新覺羅·弘曆一眼。
“兒臣給皇額娘請安。”
“臣妾給太后請安。”
“哀家聽說,都有人要住在哀家當年住過的永壽宮了,”太后的語氣辨不出喜怒,“竟然還是景仁宮中烏拉那拉氏的侄女,真是讓哀家大開眼界。”
太后的突然到訪,明顯讓愛新覺羅·弘曆猝不及防,此刻已經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
“免禮吧,”太后再次掃了愛新覺羅·弘曆一眼,起身坐在了一旁,“皇帝的意思,想必就是,哀家若不是今日過來,明日永壽宮搬進了烏拉那拉氏,哀家都不知道呢。”
“兒臣不敢。”
“哀家看著,你沒什麼不敢的,”太后的眼神依舊冰冷,“昭貴妃都已經如此勸阻,你還是執意如此,想必,哀家說的話,你也不會聽了。”
“皇額娘請說,兒臣洗耳恭聽。”愛新覺羅·弘曆此刻已經是大氣不敢出,在一旁唯唯諾諾。
上次養心殿的場景還歷歷在目,曹佳琴默只想儘快脫離這個苦海,恨不得立刻就從養心殿中飛奔而去。
“太后娘娘,您與皇上談論事情,臣妾不便在場,就先行......”
只不過,想象總是美滿的,太后直接出口攔下了曹佳琴默,“不必,哀家今日過來,就是跟皇帝商議烏拉那拉氏的事情,你協理六宮,也應該聽一聽。”
曹佳琴默此刻,只覺得真是......令人無話可說。
“皇帝,你要接烏拉那拉氏出冷宮,哀家倒想問問你,當年烏拉那拉氏謀害皇嗣的事情,你準備如何處置?”
“這......兒臣準備先將如意接出來,之後徹查當年一事。”
“徹查?怎麼徹查?”太后嘴角盡是冷笑,“當年所有的證據都是指向烏拉那拉氏,怎麼,皇帝是覺得,當年的人證物證都是假的?”
曹佳琴默不敢貿然接話,此刻她並不知道,太后今日前來,究竟是為了什麼。
“這......”愛新覺羅·弘曆同樣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