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鸞殿。
“妾身(奴婢)給福晉請安,福晉萬福金安。”
“都免禮吧,今日這是怎麼回事?若是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青側福晉,本福晉想你應該知道,大鬧棲鸞殿的後果。”
烏拉那拉·青櫻此刻像一隻戰勝的公雞,趾高氣昂,她此刻只在幻想自己幫弘曆哥哥解決了難事之後,弘曆哥哥對自己該如何好如何好,並未思考其他任何的後果。
“那是自然。”
“好,你既然知道,那便再好不過,說吧,如此大鬧棲鸞殿,究竟是為了什麼?”
珂里葉特·海蘭只覺得烏拉那拉·青櫻就是照在自己生命力的一道光,在自己被王爺玷汙之後,大張旗鼓要求給自己一個名分的神,在聽見富察·琅嬅對自己的光話中有不滿的時候,想讓富察·琅嬅即刻放下對烏拉那拉·青櫻的偏見。
“回福晉的話,青側福晉是為了奴婢,才在棲鸞殿為奴婢求得公道的。”
“為你求得公道?怎麼,莫非是誰欺負你了?”
烏拉那拉·青櫻就是覺得富察·琅嬅在裝傻,歪著頭,捏著嗓子陰陽怪氣。
“妾身在殿外說了這麼久,福晉不會不知道吧?妾身今天就是為了海蘭求得一個名分的。若是福晉不給海蘭這個名分,您不是要了她的命嗎~!”
富察·琅嬅看著因為要說“命嗎”將自己嘴唇高高撅起的烏拉那拉·青櫻,只覺得一陣無語,不過還未等到自己張口,殿外高曦月的聲音已經傳了進來。
“還不是這個賤婢狐媚勾引,王爺才會著了她的道!”
富察·琅嬅看見來人,面上端著的笑容都真心了幾分。
“曦月,琴默,你們來了。”
“妾身給福晉請安。”
“二位妹妹無需多禮,快請坐吧。青櫻妹妹,你也坐吧。”
曹琴默抬眼看了看珂里葉特·海蘭,衣冠整齊,身上的衣服根本沒有任何撕扯,裝作不經意間丟擲了問題。
“這位姑娘,我想問問你,你身上的衣服可是自己的?”
眾人並未弄懂曹琴默問這句話的目的,珂里葉特·海蘭也不例外,只得如實回答。
“是奴婢自己的。”
若是衣服是自己的,曹琴默便明白了,若是她自己的衣服,那只有兩種可能,要麼是王爺根本沒碰她,要麼就是她自己主動爬的床。
第一種可能,酒後亂性:愛新覺羅·弘曆昨夜可是喝醉了,若真說是醉酒亂性,看著珂里葉特·海蘭這一臉委屈的樣子,就知道珂里葉特·海蘭不像是情願的,若不是心甘情願,則必要反抗,若是反抗,衣服上必然有拉扯的痕跡,眼下衣服規整,必然否定了這種可能;那麼若真是酒後亂性,便只剩了一種可能,就是珂里葉特·海蘭是主動的了,若是主動,眼下還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那便有些意思了。
第二種可能便也顯而易見,珂里葉特·海蘭衣衫規整的原因就是王爺根本沒有碰她,若是王爺根本沒有碰她,還浩浩蕩蕩搞出這麼大的動靜,那也是有些意思,她曹琴默倒想看看,若此事為假,愛新覺羅·弘曆準備如何處置這二人?
不過,無論真假,方嬤嬤早已經把訊息穿到熹貴妃手裡了吧?
永壽宮。
“糊塗!”熹貴妃看完方嬤嬤給自己的信件,一個琉璃掐花茶杯頃刻間變成了碎片,“這個節骨眼上,弘曆竟然敢酒後胡來!真是不怕朝臣參他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