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愛新覺羅·弘曆走後,曹琴默朝著長春宮正殿走去。
“皇后娘娘,昭妃娘娘一早就來到咱們宮裡了,剛在見皇上在殿內與娘娘說話,昭妃娘娘說是有要事相商,就先到偏殿等候了,如今要來找您呢。”
“有要事?”富察·琅嬅知道曹琴默的性格,若真不是重要的事情,也不至於親自從承乾宮跑過來,讓下人傳個話就是了。更何況,都在偏殿等候了,若不是重要的事情,更是無需如此,“正好,本宮也有事情與昭妃商議,快快請她進來。”
“姐姐。”
“琴默,你怎麼還親自來了一趟?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曹琴默面色凝重地將自己今日璟宜告訴自己的事情複述給了富察·琅嬅。
富察·琅嬅聽完,眉毛也是皺起,“永璜這孩子,這是如何?方才你剛來,想必我與皇上商議的事情你也能聽到一些,今日皇上就是突然向我提起讓嫻妃撫養永璜一事,如今璟宜又看到了這些事情,會不會這之間有什麼關聯?”
“不瞞姐姐,其實我也是有所懷疑。”
“可是永璜畢竟還是個孩子……會不會是身邊不懷好意的刁奴教唆?”
“姐姐說的倒也有可能,只是,刁奴教唆,那這番行動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倆人陷入了沉思,是啊,永璜這番行動,到底是為了什麼?
慈寧宮。
太后剛準備傳膳,就看見福珈走了進來。
“太后娘娘,皇上來了。”
“皇帝?這個時候他來做什麼?”太后有些摸不著頭腦頭腦,今天的不是什麼初一十五的大日子,他來做什麼,但是都走到門口了,也沒法攔著不是。
“兒臣給皇額娘請安。”
“這個時候皇帝怎麼來了?不應該在養心殿批摺子嗎?”
“摺子屬於國事,給皇額娘請安屬於家事,兩者需得兼顧。”
“給哀家請安哪有摺子重要,皇帝有心了。”太后雖然嘴上這麼說,心中卻是有些鄙夷,無事不登三寶殿,若不是有事,怕是都想不起來自己,但也不問,就是等著他愛新覺羅·弘曆自己說後文。
果然,都未怎麼等,愛新覺羅·弘曆就將自己的意圖說了出來。
“兒臣今日來找皇額娘,也是有一事相商。”
太后拿著煙筒,抬眸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繼續。
“兒臣想著所有孩子裡,就只有永璜自幼喪母,如今也是磕磕絆絆長大,感受不到額孃的溫暖,兒臣想著,不如為永璜尋得一位養母。”
太后眯了眯眼,看向愛新覺羅·弘曆的目光帶著幾分審視,養母,生母,自然想到了愛新覺羅·弘曆和自己的關係,如今他突兀地提起這事,莫不是在其他事情為做鋪墊吧?
“皇帝既然提起這事,想必心中已經有了人選來做永璜的養母。”
“兒臣想著,不如就讓嫻妃來撫養永璜。”
嫻妃?
太后眼中的猜忌更重,怎麼突然就讓嫻妃扶養永璜?
“嫻妃畢竟沒有生養過,怕是不懂如何教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