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咱們還要繼續嗎?瞧著這人都快走光了啊。”
辦公樓起煙的房間裡,兩名正在製造濃煙的工作人員因為隨意亂飄的濃煙而不斷地產生咳嗽。
他們蹲在地上,各自拿著一張紙板,拼命地扇著面前的還在燃燒的小火堆。
見煙小了些,右邊的那個人又往裡面添了些溼樹葉和樹枝,都是剛剛從廣場旁邊的地上和樹葉砍下來的。
“咳咳,誰知道呢?接著扇吧。”
二人的手臂如同機器般上下揮舞著,儘量控制著滾滾升起的濃煙往窗外飄,靠近窗戶的瓷磚被燻得有點黑。
“這領導也是閒的,沒事搞這麼一出幹嘛?真是莫名其妙。”
“管他呢,做好咱的事就行,正好不用寫報告。”
那二人被煙燻出了眼淚,豆大的淚珠從眼眶滴落,在他們沾有灰塵的臉上留下長長的白痕。
“猛男,我們快到了,那邊現在怎麼樣?”
等了兩秒後卻沒有任何應答。
“猛男?猛男?”
霍軍不死心地又喊了他兩聲,在確認無人回應後,他的眉心猛地一跳,整個人的氣場壓得更低。
注意到霍軍的神態表情,姜肆喘著氣,心裡也跟著揪了起來。
辦公樓這邊沒有出口,再加上雖然在廣場,但好歹也是個行政單位,再愛湊熱鬧的老百姓也不會往這裡跑。
民還是怕官的。
驀地,他餘光瞄到身側的不遠處有人在動。
他扭頭定睛一看,便看到了辦公樓前一列列緩慢移動的紙箱,靠近地面處還能看見拖在地上的布料。
他緊皺著的眉頭忽然舒展開,眼前一亮,急忙剎住繼續向前跑的舉動。
“在那!”
斐成和霍軍急忙順著姜肆手指的方向看去,立即轉換方向向那幾個紙箱急速狂奔。
“曉禾,你們先去找猛男,隨後來辦公樓後面,找到衪們了。”
在姜肆急速前進之際,只覺得耳邊嗖地一涼,一把刀從他的右側劃過,直中其中一個紙箱。
寒光閃過,將其穿透釘在地上。
躲藏在紙箱內的木偶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大跳,有些膽小地直接哭出了聲。
“哇——要死了要死了,我的腿被劃到了,我有劃痕了,嗚嗚嗚。”
“怎麼辦,紙箱推不動了。”
刀刃深深嵌入紙箱之中,穩穩地將它釘在地上,刀刃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寒光,透露出一種不言而喻的威脅。
遇此變故,所有的木偶都停下逃跑的步伐,轉了個過,推著紙箱回到剛剛的那個位置,圍著這個中招的紙箱開始想辦法。
破爛木偶帶頭從紙箱中鑽出,再次擋在其餘木偶的前面,配合上破破爛爛的衣著,頗有種俠士的大義凜然的姿態。
“這詭叫傀儡妖,你們面前的這個是春階仲段,其餘的都是春階孟段。”
萬里目盤旋在霍軍等人的頭頂,執筆人的聲音傳入霍軍的耳朵。
“據資料記載,衪們不傷人,性情如小孩,若是乖乖聽話可以收為編外人員。”
聞言,霍軍沉吟片刻,剛準備說話,面前的破爛木偶卻神色大變,突然叉腰單手指著天空大喊:
“我命由我不由天,所有木偶聽令,合體!”
被困在紙箱子裡的幾隻木偶被其餘木偶拖出,聽到此命令,手直接向上一揚,將紙箱掀飛,立即開始行動。
他們的開始發出陣陣令人心悸的咯吱聲,沉悶而滯澀,就像是多年未經潤滑的老舊木門,在寒風中勉強開啟時發出的呻吟。
又似是木頭在利刃下被艱難切割的掙扎聲,每發出一聲都讓姜肆忍不住皺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