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能聽到小爺我說話嗎?”
被握在李曉禾手裡的小劍劍微顫,關切地問道。
斐成嘴唇嚅囁,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中沮喪地搖了搖頭,肩膀耷拉著。
眾人臉上閃過一秒的失望,然後開始安慰斐成,一旁的燈妹兒跺了跺腳,手中的宮燈隨之搖晃,有些著急地開口:
“乾脆吼,讓小劍劍直接給他來一下子,他說不定就開眼嘞。”
聞言,旁邊的小劍劍躍躍欲試,在李曉禾手裡不安分地動著,似乎下一秒就要衝出來直奔斐成而去。
“燈妹兒,別胡鬧。”
沈念拍了拍燈妹兒的頭,然後擠開眾人湊到斐成旁邊,手放在他的肩頭,表情輕佻而又不令人討厭。
“主角總是在最後一秒爆發,你別擔心,你再多旁觀幾次就好了。”
斐成的肩膀被輕輕一拍,立馬向一側偏去,彷彿被無形的重擔壓得無法挺直,以這樣的姿勢,無聲地訴說著他內心的失落與挫敗。
見狀,沈念訕訕地收回手,扣住他的肩頭,幫著他把身形挺直。
斐成唇角下垂,默默地低下頭,長長的嘆息從他的喉嚨裡發出,像一個機器人一樣任由沈念擺佈。
“會不會這就是我的命啊?我真是個倒黴蛋?”
聽到斐成挫敗的話,李曉禾突然嘴唇向一側勾起,輕笑出聲,那笑容中,盡是對斐成剛剛神乎言論說法的輕蔑。
她輕輕搖頭,右手的大拇指在小劍劍華麗的劍柄上來回地摩挲著,動作中帶著一絲不以為然的優雅。
“命?這都是一些騙人騙己的陳舊觀念而已,你要是真當真了,可真真才是個倒黴蛋。”
李曉禾眉毛一彎,抿嘴笑出兩個小酒窩,將劍抱在懷中,在斐成將信將疑地注視下,從容地說道:
“我初中那年外出遊學,在橋上碰到了一位擺攤算命的老大爺,他看了眼我的手相,便說了一段評語。”
此話一出,頓時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沈念稍稍挑眉,眼珠子賊賊地轉了一圈,悄悄地湊到鄒綿綿的耳邊。
“啥?還有這事?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她提起過。”
見鄒綿綿表情茫然地搖了搖頭,沈念恍然大悟般地雙手抱胸,靜靜地盯著若有其事的李曉禾。
為了勸解斐成故事都編出來了,瞧這良苦用心。
李曉禾臉上浮現追憶的複雜神情,眼神逐漸變得深邃,目光似穿透此處回到曾經。
“他說我,宿命之鎖,鄉土之戀,宅邸之內方為安身立命之所。”
說到此處,她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嘲諷的弧度,身體站得筆直,對於這個說法沒有絲毫的動搖與妥協。
姜肆正聽得認真,突然感覺身邊有人冷不丁地戳了自己一下,他一扭頭,發現是表情有點發懵的沈念。
“那個……宿命之鎖,鄉土之戀啥的,是啥意思?你聽懂沒?”
“應該是比喻性的算名詞,就是說不能離家,否則會有性命之憂。”
聞言,沈念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隨後扒拉著姜肆的肩膀,在他耳邊急忙小聲地補充了一句。
“考考你,不錯,還挺有文化的。”
姜肆側眸,淡淡地瞄了眼一本正經解釋的沈念,懶得揭穿他的牽強掩飾。
他看向溫柔地輕輕拍打著斐成肩膀李曉禾,心裡對她口中的那位江湖騙子嗤之以鼻。
聽起來挺糊弄人的,沒想到騙錯物件了吧。
什麼人啊,拿性命之憂這種幌子來騙人算命,好多收錢財。
李曉禾安撫性地拍了兩下斐成的肩膀,眼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直視著前方,像是在說服他,也是在說服自己。
見到李曉